我拖著一身的傷回到家,處理傷口。
許褚帶著一堆東西回來,包括那件婚紗。
我頭也沒抬繼續處理傷口。
直到許褚抱著自己的寵物狗站在我麵前,我這次掀起眼皮正眼看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裏的傭人都消失不見。
我皺著眉,心裏思忖許褚要搞什麼花樣。
許褚笑意晏晏,給懷裏的狗順毛,莫名其妙開口:
“姐姐,你說明明我們都是一個爹媽生的。”
突然,許褚一隻手掐住我的脖子,臉色陰沉沉的,語氣癲狂:
“為什麼!你說話啊!許知夏憑什麼爺爺對你這麼好!甚至為了你要把我趕出國!憑什麼!”
她的手輕輕鬆開,繼續給狗順毛。
我捂住脖子上的傷,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裏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許褚的後怕。
差一點,就被許褚掐死了。
我現在看著許褚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己隻是過來和“姐姐”說話,隻覺得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自從許褚來到這個家,家裏沒有一刻安寧日子。
不是我和父母吵,就是父母之間吵。
他們死之前都在吵。
也不知道父母在天之靈知道許褚長成這副模樣,會不會後悔。
我剛想開口告訴她爺爺為什麼會區別對待她的真相時。
卻被許褚的動作打斷。
她莫名其妙將狗塞進我的懷裏,又用力一扯我的胳膊。
迫使我不得已鬆開抱著狗的手。
狗狠狠摔在地上,發出嗚咽嗚咽的慘叫聲。
我怒氣衝衝拽著許褚要質問她時
被突然到來的程序推開,重重摔在沙發上,後背撞在邊角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許褚先發製人,楚楚可憐和程序控訴:
“嗚嗚嗚,阿序......姐姐她,她說想摸摸小夏,我遞給她,沒想到她竟然摔小夏,阿序你是知道的,小夏一直很乖。”
我來不及解釋就被程序拖下來,一下又一下地把我頭撞在沙發的角上。
直到我的頭血流不止,他才鬆開手,指著我警告:
“我告訴你!許知夏,你最好識相點,不要欺負褚褚,今天隻是給你一個教訓,再有下次可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我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血液模糊了我的眼睛,慢慢流淌下來糊住我的臉。
我想起身遠離他們兩個瘋子,沒想到程序還不願意放過我。
踹了一腳我的腳,迫使我跪在許褚麵前。
我強忍屈辱起身卻被他死死按住,一字一頓道:“給褚褚和小夏道歉。”
我隻覺得可笑,小夏?
我在心裏冷哼一聲,許褚這隻狗在此之前分明沒有取過名字。
對於許褚而言就是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我側頭認真地看著程序的臉上,想要從他的臉上讀出什麼。
可惜,我隻看見了他的厭惡,不耐煩。
我又看見許褚得意洋洋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
因為屈辱我雙眼紅彤彤的,奮力掙紮,不願意下跪給許褚道歉。
程序輕嘖出聲,眼神如刀子般盯著我。
緊接著,一道掌風來襲把我打懵圈,呆愣愣地倒在地上,沒有反應。
腦袋發暈,耳朵嗡嗡地響個不停,他們說了些什麼。
我隻能隱隱約約聽見一些字眼。
一想到她故意羞辱我,給狗取名小夏加上種種事件。
頓時,我感覺胸膛中有什麼在翻湧。
“噗”地一聲,我吐出一口血暈厥過去。
暈倒前,我終於聽清楚程序和許褚的對話。
許褚驚呼:“阿序,姐姐吐血了,會不會有事啊,我好怕。”
程序冷嘲熱諷:“怕什麼,她就是裝的,我倒要看看她能裝多久,褚褚別理她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