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丈夫還能活著出來。
立刻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裝作委屈道,“你沒事吧,火太大了我救不了你。”
同時目光掃過丈夫的手,竟是空空如也。
我不由得一愣。
丈夫居然沒有把他那幅寶貴畫作救出來!
丈夫正欲發怒,可聽著我委屈回應又不由得忍住,眼神裏閃過詫異。
“你怎麼會救不了?明明可以跑進去幫我。”丈夫嘟囔了一句,但依舊神情緊張的看著我。
僅這一句,我便能夠確認丈夫也重生了。
竟還在幻想著我衝進火裏救他出來。
“你沒受傷吧?”可隨後他神色微變,居然開始關心我的現狀。
他伸手探了過來,自己手腳都要成黑炭了,卻依舊在我身上摸索。
我嫌棄地撇開他。
他伸出的手停在原地頓時一僵。
旁邊助理適時掏出紙巾在我身上細細擦拭,把丈夫留下的黑手印全擦幹淨。
丈夫麵容尷尬地收回自己的手,跟隨醫護人員先去醫院檢查。
前往醫院的救護車上,空間狹小。
丈夫不顧醫護的勸阻,執意緊挨著我坐下。
這與前世那個嫌棄我靠近、怕沾染雜味的修複師丈夫,截然相反。
我強忍著推開他的衝動,身體僵硬地貼著車門。
以往丈夫不愛讓我進她身,說是他進行文物修複時不愛有人打擾,喜靜不喜動,也不喜歡身上沾染其他的味道。
可現在他卻靠了過來。
我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麼沒把你那幅心愛的畫卷救出來?”
丈夫如遭雷劈,整個人向一旁縮了回去。
手掌卻又沿著凳子邊緣謹慎探出,而後握住我的手。
我推開他。
可丈夫更大方的靠了過來,直接將我整個人融進他的懷裏,“我們可現在還是夫妻。”
“方沐!”我怒吼他的名字。
坐在後座的助理幾乎同時探身向前,動作迅捷而有力,一把攥住方沐試圖攬住我的手腕,五指收緊。
“方先生,夏老師還有一場關於古玩的講座,需要注意形象,請別用你沾染木炭的手碰她。”
丈夫常年伏案修複,力氣哪裏比得過被我使喚來使喚去搬運各種瓷器的助理。
手腕被捏得生疼,他痛得齜牙咧嘴,不得不悻悻地鬆手。
隻是他看向助理的眼神多了幾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