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賬號的櫥窗被掛上了數十個低劣產品,發布的視頻也被掛上了商品鏈接,更有別的直播間打著我的名號賣貨。
黑紅給公司製造爆點贏取利益,利用完後便想榨幹我最後的價值,殺熟在輿論中依舊支持我的粉絲。
看到了很多我熟悉並且銘記於心的id也在這條熱搜中發布了言論,心口像是被撕裂般的疼。
“從一千粉陪到現在,你說你站再高都不會恰爛飯,我居然信了。”
“以為你遇到了什麼苦難,瘋狂下單了你櫥窗所有的商品,心疼你的報應就是我爛臉!”
“給我媽買了溫知顏推薦的益生菌,吃了拉肚子到脫水進醫院,溫知顏,你不是說不會賣質檢不合格的貨嗎!之前的陪伴就當喂了狗,為你熬夜懟黑粉是我做過最可笑的事。”
從追陸驚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會被罵,但我能承受,我呼應留下來的粉絲不要在乎外界言論,專注自我就好。
被人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可現在那些真正喜歡我的人,因為我被嚴重影響到了,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我抹了一把臉,“陳姐,不用付違約金,我隻跟瀾夢簽了三年的合同,兩個月之後就到期了,現下我想先安撫那些被瀾夢坑的粉絲。”
陳姐大喜,“好!隻要不付違約金怎樣都好!你之前背著我和瀾夢簽約,我還以為你簽了終身呢!”
“我還沒有那麼傻。”
“是啊,你幸好還給自己留了餘地。好了不說了,我去統計那些被坑害的粉絲信息,你好好休息之後再給出回應。”
我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從冰冷的浴水中起身,擦幹身子躺在床上。
我對著空氣開口,“係統,你之前說隻要我被陸驚瀾拒絕九百九十九次就可以換攻略對象,現在多少次了?”
耳邊響起一道機械女聲。
【回宿主,現已九百九十八次。】
我從床頭櫃上摸過手機,給陸驚瀾打去電話。
等待期間,我回想這三年的點點滴滴,真為自己感到不值。
陸驚瀾發朋友圈說近些日子有些倒黴,好幾次差點出意外。
我徒步三千長階到寺廟給他求來平安符,他隨手遞給身旁的秘書,“我看你桌上剛好缺個杯墊,拿去用。”
他不愛吃早餐,導致胃老犯痛,他嘴挑,我便換著花樣給他做早餐送到他麵前。
他每次都當著我的麵喂給了公司的寵物狗,“你做的這些適合狗吃。”
我去一座山莊拍攝,剛巧碰到他和小女友在哪裏遊玩,晚上他讓我給他送感冒藥。
當天夜裏下著暴雨,因為一整天都在戶內,沒有準備雨傘,我淋著雨凍得渾身發抖給他送去。
他接過後親自給他咳嗽的小女友泡了藥,“這山裏沒有跑腿真是麻煩,還好有你,隨叫隨到,挺方便。”
他被發瘋的爛桃花紮刀,我眼疾手快替他擋了致命傷,整個手腕被匕首刺穿,留下了終身手顫的毛病。
我獨自留在醫院,實在委屈,給他打去電話,“你看在我為你擋刀的份上,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嗎?”
他發出一聲冷笑,“我逼你擋了嗎?”
電話接通,陸驚瀾慵懶的聲音襲來。
“怎麼?”
我攥緊拳頭,指尖入肉,“你說要和我領證的事,還算數嗎?”
心臟忽然開始砰砰砰的狂跳,我覺得異常緊張,畢竟他的回答對我至關重要。
陸驚瀾靜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嗯,算數。”
我頓時心下一沉,萬念俱灰。
“你說真的,那...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