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皺著眉,留在門口守著。
我剛坐定窗戶裏就翻進一個人,是哥哥。
看見活生生的人,我喜極而泣,這才得知,當初哥哥出府為即將臨盆的嫂子買梅子這才躲過一劫。
說罷哥哥遞給我一封信,是當年謝家滅門的真相。
我捂著胸口痛哭起來,如果謝宴舟知道當年是因為他爹好大喜功才招來滅門慘案,他能原諒自己嗎?
“給,”哥哥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我去月崖山采了株鬼見愁給你入藥。”
我點點頭,把瓷瓶小心地貼身放好,目送哥哥離開這才開門出來。
恰巧對麵的門也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的正是陪三皇子打獵的謝宴舟。
“你怎麼在這兒?”謝宴舟疑惑的往裏看。
窗戶輕輕晃了一下,謝宴舟立馬跑到窗前往下看,哥哥挺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我鬆了一口氣,反問他:“不是你讓我出來買東西布置西廂房好給你的月兒姑娘騰地方。”
謝宴舟扒著窗框仔細看,從裏麵撚起一塊碎衣料:“說吧,和哪個野男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約會?”
我瞳孔一縮臉色變得蒼白。
謝宴舟猛地逼近掐住我的臉頰:“雲知夏,你最好不要耍什麼手段!”
“我給你名分給你地位,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給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看著謝宴舟近乎癲狂的眼睛,我心中悲涼,如果不是為著腹中的孩子,我寧願早點和爹娘團聚。
謝宴舟看我眼神遊離愈發不滿,他朝我伸手我本能一擋,瓷瓶從懷裏滾了下來。
我剛想彎腰去撿,謝宴舟卻先我一步撿起瓷瓶:
“我沒看錯,真有野男人和你私會?這是他給你的?”
“沒有野男人,這是我今天買的藥。”
柔娘他們聽到動靜紛紛跑來看熱鬧,“將軍剛跟三皇子求情,要把你爹娘的屍體從城牆上弄下家,你不僅不感恩居然背著將軍找野男人。”
聽到這話,謝宴舟臉色瞬間冰冷,從腰上取下軟鞭。
我嚇得渾身一顫,鞭子已經帶著風聲朝我打下來。
一鞭、兩鞭、三鞭......
我被抽鞭子沒皺眉,可聽到謝宴舟求著示眾的爹娘放下來時鼻頭一酸掉下淚來。
“將軍,這是奸夫給夫人的?莫非是......那種東西?”柔娘拿著瓷瓶的手忽然一鬆,瓷瓶應聲落地。
“不!”
我大叫著撲了上去,沒注意月兒伸出的腳。
我臉朝下栽倒在地上,劇痛襲來,我很快失去了意識。
柔娘她們嚇傻了,一動不動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可謝宴舟卻仿佛失去了理智。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愛上殺父仇人的女兒。
也不明白,他分明可以讓雲家雞犬不留,可為什麼看見她卻舍不得。
更想不通,他處心積慮把這個女人留著自己身邊,可她卻轉手把玉簪讓給了別人!
那群先鋒覬覦她的身體,第二天就被人發現全都斷手斷腳扔在暗巷裏。
今天他好不容易求了三皇子讓這個女人的爹娘入土為安,沒想到她竟和別的男人私會。
他發瘋般掄起鞭子狠狠抽在我身上,“你隻能是我的,你得幹幹淨淨是我的。”
許久,謝宴舟抽累了,他喘著粗氣坐在桌子邊,突然他發現雲知夏靜靜躺在那裏,胸口半天沒有起伏。
“嗬嗬還裝!這會兒知道示弱了,看你下回還敢不敢背著我找野男人。”
“我已經請旨把你從雲家除名,這樣你就不會被雲家反賊的名聲拖累,你還是我的將軍夫人。”
“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來往,雲家出事的時候,有幾個是肯站出來幫你的,他們無非是看你落魄了,想著從你身上討點好處。”
“不像我......是真的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