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架住,酒瓶抵在唇邊。
刺激的酒精湧入胃,喉嚨開始發燙,我呼吸愈發困難。
“顧......雲深,我不行了......”因為窒息我嘴唇發紫。
經過醫生診斷,尹菲菲沒有什麼問題,隻是輕微的過敏,過一會兒就會自行消散。
顧雲深抱著尹菲菲喂藥輕哄,從始至終沒有分過來一個眼神。
原來尹菲菲的一片皮膚紅腫,就足以換我的一條命。
前世我也幻想過能靠陪伴占據一席之地,但是在被困孤島的餘生裏,我明白了自己的可笑。
尹菲菲才是那個他想相伴一生的人。
被製住的力道鬆了些,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掙脫,向後院湖邊跑去。
隨後躍入湖中,冰涼的湖水衝淡了身上的痛感。
許久,我濕漉漉走進大廳,夜風吹在濕透的身上,刺骨的冷。
我平時最怕冷,可此時卻不覺得,隻有心裏的想法愈演愈烈——我得離開。
劫後餘生讓我明白,這一次重生是恩賜,我要小心翼翼,避免所有和顧雲深糾纏的可能。
我以為我會痛哭,卻擠不出一滴眼淚。
“裝自殺好玩嗎?我知道你會遊泳。”顧雲深帶著一點譏笑的神情看向我。
“顧雲深,我們就此別過吧。”
說完,我伸手解脖子上的項鏈。
聞言顧雲深隻是一愣,察覺到了什麼,眼神漸漸狠厲:“你敢扔我送的項鏈?”
我將項鏈輕輕一拋,落在他腳邊。
“你的救命之恩,我上一世已經還了。”
“薑源的醫藥費我會慢慢打工還你的,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你們夫妻。”
“顧雲深,我們兩清了。”
顧雲深臉色愈發陰沉,走過來想拉住我,卻被尹菲菲叫住。
“對不起顧哥哥,都怪我忍不住想你才回國,是我拆散了你們。”
顧雲深猶豫了一會,還是走過去將她抱住,發瘋喊著讓我滾。
“你走啊,以後可別又來求我!”
他將腳邊的項鏈狠狠踩碎:“都給我滾!”
......
連續一周,我白天打零工賺錢,晚上在醫院陪弟弟。
剛進病房,弟弟就撲過來。
“姐姐!”薑源高興地圍著我轉,給我展示變形汽車。
隻有麵對我時,他才會這麼活潑。
上一世,我被關在孤島與外界斷聯,不知道他一個人麵對陌生的世界該有多孤獨。
他可能一生都在等待不會出現的姐姐。
我抱著弟弟眼眶微濕,這一世,我隻想讓他快樂度過一生。
“你們還在這個病房啊。”
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
“一個平民哪來這麼多錢,不會是去賣的吧!”
尹菲菲走進來,得意的臉下有一絲無法掩飾的惱怒。
顧雲深最近老是看著薑曼的照片發呆,就連她喊發燒都差點沒理。
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
今天,她要永絕薑曼這個後患!
尹菲菲快步走過來,對著我的臉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還在勾引顧雲深撈錢!”
我隻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還沒反應過來,尹菲菲的手被鉗住,是薑源。
“不要......欺負我姐姐!”
薑源年輕,但已經長到快一米七了,可以輕鬆壓製一個偏瘦弱的女性。
他不知道收力,將尹菲菲的手腕掐到發紫。
“啊!放開我!”尹菲菲疼到尖叫。
病房外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我匆忙製止。
剛想說什麼,尹菲菲卻忽然把自己衣服扯開,妝容抹得淩亂。
“你們在幹什麼!”顧雲深猛地推開門,衝過來護住尹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