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還未完全平息,江白月就氣喘籲籲地出現在我麵前。
不等我說話,胸前的紅痣便開始發燙,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灼傷。
我下意識眯起眼睛,這麼長時間,原來我一直忽略了江白月。
“盼娣,你沒事吧?你有東西落在升學宴上,我給你送來。“
“怎麼警察也來了?”
憑借著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幾年的經驗,我感受到了江白月話語中的虛偽。
我向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安全距離,“我沒事。”
話音落下,李盼娣的過往再次湧入我的腦海。
我看到李盼娣在上大學出發的前一個晚上,被江白月帶去了酒吧。
江白月在她的酒杯中下了藥,又帶著幾個男人進了她的房間。
第二天,李盼娣便從樓上一躍而下。
李父李母甚至沒有一絲悲傷,收了喪禮禮金後草草將李盼娣的屍體丟入後山埋了。
自此之後,再無人記得世上還有李盼娣這個人。
我看著眼前人畜無害的江白月,內心浮現一絲寒意。
想必李盼娣生前是最在乎江白月的,她沒有父母疼愛,又被同學欺淩,隻有江白月始終無條件地陪著她。
她相信她,依賴她,最後卻被江白月親手推下深淵。
見我臉色不好看,江白月上前一步拉起我的手,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
“盼娣,別不開心了。我聽說你考上211了,明天我帶你去酒吧,我們慶祝一下好不好。”
“你家人就是這樣偏心,等你上大學離開這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笑著點點頭,同意了她的邀請。
既然她想陪在李盼娣身邊,那就該陪著李盼娣一起去死。
第二天晚上,我如約來到酒吧。
江白月熱絡地把我帶到一間包房內,“我還叫了其他幾個朋友一起,你放心,以後有他們保護你,你爸媽一定不敢再對你動手了。”
“你嘗嘗這杯酒,度數不大,就適合我們這種學生。”
我看著那杯酒,明白其中一定有問題。
“能不能幫我向服務生要點冰塊?這天太熱了。”
江白月一怔,還是出門幫我要了冰塊。
趁她出門的時候,我將麵前的兩杯酒調換了位置。
江白月回來後將冰塊放入我的酒杯裏,麵上的急迫不加掩飾,“盼娣,快喝吧,嘗嘗怎麼樣。”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我看到了江白月逐漸上揚的嘴角。
“李盼娣,感覺怎麼樣?”
眩暈感鋪天蓋地的朝我襲來,我想站起身子卻搖搖欲墜,頭也疼得厲害。
我緊緊用指甲掐著掌心,保持最後的清醒。
明明我已經換了酒杯,怎麼還是會中了藥。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江白月得意地走到我身邊。
“李盼娣,別掙紮了,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