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眥欲裂,一巴掌扇在了白芷臉上:
「你在做什麼!你到底要做什麼!!」
白芷吃痛一聲,眼裏卻全是痛快:
「嗬,我做什麼,要怪就怪姐姐好手段,被趕出還能勾的侯爺想盡辦法要把你接回來。」
這個瘋子!
我不欲與她爭辯,跪倒在地想把牌位撿起來。
卻不想白芷先我一步,一腳踩了上去。
「怎麼,知道自己有機會回來就開始擺侯夫人架子了?」
「我告訴你白楠,侯爺根本不愛你他愛的是我!當初你生產那日,你以為侯爺是真在書房處理緊急軍情?不,他是在我床上,而我的孩子,就是在你孩子死的那一天懷上的!」
我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可置信: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到底哪裏對你不好,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因為我恨!」
白芷的腳死死碾著:
「分明是我先愛上的侯爺,母親憑什麼做主把你嫁過去?我到底哪裏比不過你!」
我驚呆:
「那是因為你當初說喜歡表哥,所以......」
「閉嘴閉嘴!」
白芷的表情越發癲狂:
「表哥算什麼東西,怎麼能跟侯爺相比!就是母親偏心,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蹉跎四年,被那些小賤人嗤笑,要不是她,我怎麼會跟我心愛的人錯過,隻能這種手段進侯府!」
「所以她也別怪我換了她的藥,都是她欠我的。」
一瞬間,全身血液都好像凝固。
怪不得,怪不得大夫分明說母親身體好轉卻突然離世,竟是她,竟是這個親生女兒下的狠手!
我徹底崩潰,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這瘋子,你償命來,你償命來!」
起先白芷還抓著我頭發掙紮,可餘光看見一個人影後,立馬鬆了手,擠出幾滴淚。
下一瞬,我就被蕭衍狠狠踹飛,後背撞在柱子上吐出一口血。
可蕭衍根本不在意,隻是緊張的抱著白芷:
「芷芷,你沒事,疼不疼?」
白芷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委屈哭。
哭得蕭衍心都揪了起來,轉頭衝我怒吼:
「白楠你怎能如此惡毒,我都說了會讓你回蕭家,你怎就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容不下!」
我壓著喉間的血,嗤笑道:
「惡毒?至少我沒害死至親!」
蕭衍皺眉:
「你什麼意思?」
不等我答,白芷眼珠一轉又哼唧了起來:
「侯爺我好害怕,我的肚子好疼,姐姐還沒回來就如此,回來了我要怎麼辦,嗚嗚......」
「別怕別怕,我絕對不會讓我們孩子出事!」
蕭衍將扔了的假死藥又重新丟回我的懷中,方才那個說隻愛我的人蕩然無存,隻剩冷漠:
「是我太縱容你了!假死後你先去別院住著,等芷芷順利生下孩子,你再回來。」
「這段時間你好好反思,若再有害人之心,別怪我讓你一輩子回不了蕭家,再吳容身之處!」
說完,他便抱著白芷離開,再沒看過我一眼。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我笑著笑著,喉間的血便怎麼也止不住了。
踉蹌起身將孩子的牌位抱在懷裏準備離開,卻被蕭衍的貼身侍衛攔住。
「侯爺吩咐,要二小姐跪在此地為夫人和小世子祈福,等確定兩人都沒事了才能走。」
三日後。
蕭衍親自監督別院的下人打掃,迎接我的到來。
卻不想去接我的侍衛踉蹌進來,大喊道:
「不好了侯爺,白家二小姐沒有服藥,這會直接上花轎了!」
「什麼?所以她寧願送死也不願意回到我身邊?」
蕭衍突然慌了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如此決絕。
不行,這絕對不行!
蕭衍亂了,他匆忙向外跑去:
「隨我去兆府,我要把人接回來!」
一個弄權的太監罷了,就算再得寵,隻要跟聖上說明緣由,定還是會偏袒他這個親侄子的!
可侍衛卻先一步攔住他,臉色難看至極:
「怕是來不及了。」
「方才聖上下了告示,那兆呈其實是十二年前失蹤的太子殿下,怕被再次陷害,聖上才將其以這種身份養在身邊。」
「如今大夫人作為太子妃,已經被接進宮了......」
這一刻,蕭衍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