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誤你們一家甜蜜了,我很抱歉。”
“這傳家寶還是留給真正的傅夫人吧。”
“是我不配。”
見我越發平靜的語氣,傅凜硯慌亂地攥緊我的手腕,力度之大幾乎要將我的手腕折斷。
他一字一句咬牙狠厲道,“蘇晚意,收回去!”
“要想離婚,除非我死!”
我盯著傅凜硯的眼睛,認真道,“那你就去死。”
“帶著給你配種的殺豬妹,一起去死。”
“你他媽說的是人話?”
傅凜硯胸膛急促起伏,垂在身側的手下意識抬起。
“說的就是畜生能聽懂的話。”
我毫不畏懼繼續諷刺,我倒希望傅凜硯狠狠一巴掌扇下來。
打碎我對他那可憐的執念。
打碎那個記憶中救贖我千百遍的傅凜硯。
空氣瞬間凝滯,這時屠小蠻突然捂著肚子吱哇亂叫。
“傅大哥,蘇小姐一定是因為生不出孩子,受刺激中邪了。”
“快把她丟到雄黃酒中驅邪,我的母豬們都是這麼治好的。”
我嘲諷地看向屠小蠻拙劣地侮辱陷害,不說我酒精過敏,就說傅凜硯的智商也不可能如此降智。
果然,傅凜硯僵硬在那,對屠小蠻的胡言亂語沒有絲毫反應。
可屠小蠻卻隻得意地看向我,捂著肚子哭喊更狠了,
“啊,她現在克的我肚子好疼啊,我們的孩子,快救救我們的孩子。”
“盼了三年才盼來的男寶,就要被蘇小姐害死了。”
“蘇小姐要不是中邪了,就是外麵有人了故意在這胡攪蠻纏。”
不知道那句話踩中了傅凜硯的神經,他攥住我手腕的手動了,我不可置信看過去,
傅凜硯卻避開我的視線,冷冷吩咐保鏢壓我進雄黃酒中清洗。
心臟瞬間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桎梏住,而後被一點一點毫不留情的捏碎。
我會死的,
哽咽聲卡在嗓子眼裏,可求饒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噗通一聲,
我被保鏢扔進雄黃酒中,任由我如何撕咬踢打,都被狠狠按壓在酒桶裏。
被盤子碎片割傷的傷口如同被滾燙的鋼針紮過般刺痛。
強烈的灼燒感,混合著過敏的窒息感,我整個人迅速腫脹,連痛苦聲都變成尖銳的哮鳴音。
意識消散間,我看到傅凜硯極度慌亂的身影與撕心裂肺的怒吼。
“醫生,快叫醫生。”
“蘇晚意,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死。”
......
意識清醒時,傅凜硯滿臉胡渣狼狽蜷縮在我的床前睡著了。
可這副情真意切的樣子,卻讓我覺得分外諷刺。
當初,我隻是誤喝了一點酒精,臉上起了紅疹子,傅凜硯就著急地睡不著覺,從此接手了我全部吃食。
我的人生裏再沒出現過酒精。
可這一次,也同樣是傅凜硯讓人將我丟盡了滿滿一桶的酒精裏。
甚至我都不知道別墅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大量的酒精。
大到可以瞬間奪走我的命。
我拿出手機,給傅凜硯的死對頭發了信息,
“生子藥的專利,作為我合作的誠意,分量夠了嗎。”
傅凜硯,這次,是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