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識到什麼,我自嘲笑了一聲,從未有的苦澀溢滿我的唇間。
這些年,我算什麼,一個垃圾回收站嘛?
那些殘次品,就可以心安理得送給我。
“滾!”
苦笑著,我把那些糕點砸向江逾。
他白了我一眼,怒聲說了一聲矯情就離開了這。
可當天晚上,江逾就在家人群,還有各個社交平台發了一個道歉視頻。
裏麵的人,特意穿了玩偶套裝,滿頭大汗地跳著滑稽舞蹈道歉。
隻是,道歉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林晚。
就因為江逾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條昂貴十分的寶石項鏈多了一道細微的瑕疵。盡管細小甚微,沒人注意,可還是被林晚氣得摔在地上。
我看了視頻,更覺得諷刺。原來,隻有我才是矯情?
想了又想,我摘下了手腕上江家的祖傳玉鐲,給備注未婚夫的人發了消息。
“我想好了,就按照你說的,五天後的機票。”
那人很快回了消息。
“好。”
幾天前,有個自稱我未婚夫的人找上了我。
原來,當年我找錯了人家。
父母要我投奔的人家是姓蔣而不是江!
......
我偷偷找過江家父母,也確實證實了這件事,是他們看我實在可憐,才收留了我還一直幫我找人。
至於和江逾,相處下來,他們確實喜歡上了我,想讓我當兒媳婦的。
可現在,確實該撥亂反正了。
出院的前一天,林晚突然找上了我。
“喂!你什麼時候畫畫啊,我著急用呢。”
我擰眉看向她,一臉地不理解。
這時,她又笑著把一遝鈔票甩在了我的臉上。
“這是定金!對了哦,你不知道嗎?
這些年你參加比賽的作品,江逾都給我了啊。”
還沒反應過來,又見她從包裏扔出一團滿是汙漬的畫紙。
“嘖,我看也就那樣吧!隨隨便便畫的。”
我呼吸一滯,不敢置信地蹲下身一點點展開那張畫。
眼淚打濕了畫紙,怪不得每次交給江逾讓他幫忙寄出後杳無音信。
這些畫,都是我費了幾天幾夜完成的。
怎麼可以這樣?他,騙我。
“剩下的呢,還給我,把我的畫還給我!”
我嘶吼著,用力地拽著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