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伶伶渾身一震,驚恐地看向電腦屏幕。
但是下一秒,電腦屏幕上的畫麵就被切斷。
她哭哭啼啼地趴進了沈修言的懷裏。
“修言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修言冷哼後,餘伶伶裝作努力壓抑自己淚水的樣子。
“現在,真是像極了當時我們看姐姐視頻的樣子...”
一道熱淚,滴在了沈修言的手背,也讓沈修言想起了之前的種種。
瞬間,沈修言就將餘伶伶護在懷中溫柔地撫拍著她的背。
“這個柏菡,死了也不安生,要我說,等會就把她骨頭燒了扔進海裏!”
直播間的人也不斷應和。
“燒死柏菡,燒死柏菡!”
他們已經沒了理智,要將我這個死過一遍的人,重新挖出來燒死。
唯獨觀長,將餘伶伶的身子悄悄從電腦上挪開。
繼續播放視頻。
更加猛烈的電磁聲過後,眾人的注意力都被轉嫁到了視頻上。
仍是我對著屏幕的自述。
“我應該是更瘦了,那天照鏡子,感覺自己已經不成人形。”
餘伶伶命令這裏的傭人克扣我的吃食。
一整天有些米湯就不錯了。
背後也都被打得是鞭痕,有個沈修言的粉絲,將我的手紮得動不了了。
為什麼,可是我覺得我沒有做錯。
實在受不了了,在他們把針紮進我的腳趾頭裏時,我踢了人。
我為什麼要遭受這些。
因為在別墅裏踢了人,我被餘伶伶找由頭送進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那些病人什麼東西都往我的身上摸。
護士和醫生也因為網上我的豔照,對我沒有好臉色。
有個醫生,在問診時將我的衣服扒了。
從那以後,我在精神病院收到的折磨手段花樣便多了起來。
他們會往我的身體裏塞東西,用電擊我的腦子。
慢慢的,我意識開始變得混沌起來。
再次清醒的時候,就是除夕夜了。
我躺在純白的雪中,不著寸縷,好冷啊。
他們在歡慶,用我的尊嚴,我的肉體。
雪好純白,卻被我的血融掉了。
我情願就這樣死掉,就不用再遭受那些了。
好像我活在世上,就是一場巨大的不盡人意。
再醒來,我仍躺在那張斌更的電擊床上。
大年初一啊,是我的生日呢。
沈修言這樣,都沒有來看我一眼嗎?
隻要能在死前見他一眼,我就能閉眼了。
視頻畫麵戛然而至,裏麵的我連嘴角旁,都沾滿了血跡。
沈修言在聽到醫生將我衣服扒了時,渾身狠狠一顫。
視線稍稍挪到視頻裏的我的臉上。
慌亂地移開,瞳孔最後落在了餘伶伶的身上。
語氣裏終於帶了些許的不可置信:
“她真的,在精神病院都是這麼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