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在廢車場外的土路上狂飆,引擎聲撕破寂靜。
我死死摟住羅遠辰的腰,回頭瞥見陳一倫帶著幾個黑衣人從濃煙裏衝出來,臉色鐵青。
“你來遲的路上到底幹嘛去了?”風聲太大,我幾乎是用吼的。
羅遠辰頭也不回:“繞路去查了點東西——陳一倫那輛寶馬,根本不是臨時停廢車場的。”
我一愣。
“那車早半個月就在這兒了,”他冷笑,“陳一倫他爹名下的報廢車全丟這兒,包括這輛‘寶貝寶馬’。”
原來,陳一倫家一直用廢車場洗黑賬——車子名義上報廢,實際藏了見不得光的交易記錄。
羅遠辰今天遲到,是因為他先去確認了這點。
“那陳一倫怎麼會突然過來?”我追問。
“因為我動了手腳。”羅遠辰猛地拐進一條岔路,“那車裝了報警器,一開保險箱就會發信號——我故意觸發的。”
他算準陳一倫會親自來查看,人贓並獲的最佳時機,這才帶我埋伏。
但沒想到對方來得這麼快,還帶了打手。
摩托車衝上公路,後視鏡裏已不見追兵。
羅遠辰車速稍緩,袖口蹭到的機油味混著血腥氣飄過來。
“你受傷了?”我皺眉。
“小傷。”他滿不在乎,“陳一倫的人半路堵我,耽誤了兩分鐘......不過值了。”
他從兜裏掏出個沾灰的U盤扔給我:“寶馬行車記錄儀的備份,去年他爹去談‘合作’的錄音全在裏麵。”
我攥緊U盤,突然明白為什麼羅遠辰非要拉我來廢車場——他早查清一切,就等今天收網。
羅遠辰猛地調轉車頭鑽進小巷。
“現在去哪兒?”我問。
“分贓。”他咧嘴一笑,虎牙尖尖的,“四六分,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