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如何便是如何吧,侯爺連她的話都不信了嗎?”
陸瑾年指著我:“跪下,給清歡磕頭認錯。”
挽月為我出頭:“侯爺,你對我家小姐太過分了,小姐為你為侯府盡心盡力,她......”
“挽月。”我連忙阻止她。
陸瑾年卻伸出腳要踹她。
我連忙擋下這一腳,忍不住在挽月懷裏咳嗽。
他是習武之人,這一腳並不輕,讓我瞬間心口疼得無法呼吸。
我抓緊挽月的手:“走,走,快回去。”
陸瑾年還想來拉我們,讓我給白清歡道歉。
聽到周圍有人認出他的身份開始指指點點這才放棄。
我暈過去前隱隱約約聽到他在哄白清歡。
說給她買一套翡翠頭麵,讓我付錢當做給她賠罪。
買吧,買吧,反正我沒錢了。
這次我暈了一天一夜才醒。
一醒來就看到挽月急忙抹了眼淚,但她紅紅的眼眶我還是看到了。
“怎麼了?別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副鬼樣子遲早要死的。”
挽月搖了搖頭,我才覺得不對,在我追問之下,她又哭了起來。
“小姐,侯爺剛剛回府了,他說要打死旺財。”
旺財是我爹娘送我的生辰禮,已經陪了我七八年了。
我連忙下床往後院跑去,旺財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的血越流越多。
我看見陸瑾年還要舉起手臂粗的棍子高高落下,我連忙撲過去,一棍子重重的落在我的背上。
陸瑾年見是我,扔了棍子,生氣地看著我。
“唐婉如,你是找死嗎?”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抬頭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為什麼?”
“是你親手將它抱來侯府的啊?是你說讓它陪著我的啊?是你說你和我一樣喜歡它的啊?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殺害它?”
他看著我不為所動,吩咐下人把旺財的屍體扔出去。
“清歡說大師曾批她的八字與狗相衝,她要成為這裏的女主人了,為了她的身體,這條狗就得死。”
我抱著旺財不讓人碰,鮮血染紅了我的白裙。
“別動它。”
我紅著眼眶死死地盯著陸瑾年的鞋麵。
陸瑾年,白清歡,你們為什麼不能再等等。
明天,明天我就把旺財送回爹娘那裏去了啊!
陸瑾年指著我罵了一聲晦氣:“我和清歡要大婚了,你快點把這條狗扔出去。”
“當初要不是清歡說你賢惠體貼,肯定能容得下我和她的感情,我才不會娶你呢,也就不會有這個畜生。”
“你也不會用現在這樣惡毒的眼神看著我。”
說完他就離開了,我給旺財擦了擦血,親手將它埋在了我為自己選好的墓地旁邊,又親手寫了一個小小的木牌插在土裏。
我忍受著全身的疼痛,抹了抹它的小木牌。
別怕,我很快就來陪你了。
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