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宅院玉印他比自己來的還勤,進來不成問題。
再加上貴客今日都是臨時起意,外麵未聞風聲,隻內裏主院處層層戒備,剩下的侍衛排兵都在城門守著。
誰能想到遼陽府內有人敢捋白家人的虎須。
玉印他定是想給自己的小舅子一個教訓,看見侍衛覺得不對想走脫,結果為時已晚。
還不等他哭門房來報“姑太太來了!”
陸常枝未進門淚先流,“大哥,玉印,玉印你可一定要要救他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求求你了大哥。嗚嗚嗚”
柳意聞聽此言登時氣的頭發昏:“姑太太好大的口氣,你養的小畜生都要把我們全家害死了還指望我們老爺去救他?”
陸常枝隻做不聞:“嗚嗚嗚,大哥,爹娘死前留下話了,你不能不管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說罷她跪在陸父柳氏麵前。
“姑太太得虧就生了這麼一個禍害,我家的玉銀才要及笄,玉綬念書才幾年啊,難道都要給你兒子陪葬嗎?”
柳意越想越氣,她已伸了手去拉拽陸常枝的頭發了,要不是顧及陸父在場,她甚至想狠狠甩幾個耳光。
偏偏陸常枝又不敢躲,頭發散亂腳步踉蹌很是狼狽,她為了撒氣尖利的指甲往陸常枝臉上抓去,恨不得戳出幾個窟窿。
陸常文被這兩個女人你來我往吵得煩躁不已,“行了,能不能保住命就看天意了。有這功夫吵,還不如去燒兩柱香,求求祖宗保佑!”
說完他整肅形容,奪門而出,留下二女相看兩相厭。
快宵禁了陸老爹才返回,原主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那天的晚膳原主沒吃,柳夫人沒吩咐做,下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她自然不能吱聲隻餓著。
其實那已經是她病著的第四日了。
近日春雨連綿,她寒涼入體。
偏偏這幾日陸老爹留心仕途,柳意看顧玉銀、玉綬回了趟柳家,又去了教授玉綬的夫子處,她就沒說。
今日感覺很不舒服,原想說給陸父聽請個大夫的,乍聞噩耗,她更是要三緘其口了。
她隻知道是夜陸父十分高興,喝的熏熏的。
第二日就帶著柳意,還有玉銀玉綬兄妹去赴宴了。
陸父聽說老管家說,自己病了吩咐請了大夫,都沒來看看自己,原主隻覺病勢更重了。
天擦黑的時候她又燒起來了,星子綴在夜空時陸常文才攜妻小回來。
幾人不等馬車停穩便趕緊下來,一溜煙的直往原主閨房裏麵衝。
進來之後玉銀和玉綬就跪在床前求三拜四,陸父柳氏哭天喊地。
說是今天去了江知州府上做客,給貴人賠禮,貴人很是大度的放過了陸父,連禮都不收,甚至還給原主做了個大媒。
盛情難卻之下陸父答應了下來,現在就希望陸玉娘能夠保重身體,早日嫁過去,免得貴人尋機生事。
原主不是傻子,這定是那門親事有異,還未問柳氏連忙說道:“大姑娘好福氣,咱們家這新姑爺聽說是京師大官兒的嫡親孫子,世代書香門第,族裏當官的不知有多少呢,姓顧,名兒也好聽叫顧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