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怡闖入病房,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文青好心救了你,你不僅不知恩圖報,還踹他,你要不要臉?”
背部撞在牆上,疼的我齜牙咧嘴,我看向她,一字一頓:“你口中的裴文青是我的丈夫。”
因為愛他,我見人就喜歡掏出我們的結婚證炫耀,所以結婚證一直放在我的貼身小包裏。
我抽出兩個紅色本本,“看清楚,到底是誰不要臉。”
“宋紙月,你能不能別鬧了,我都說了這是馨怡的願望,到時候什麼都是你的,你到底在爭什麼?”
裴文青剛想阻攔,卻被溫馨怡手疾眼快奪了過去,她看了一會,一把撕了兩個紅本。
溫馨怡哈哈大笑,“這上麵的鋼印都是假的,想攀龍附鳳,你的技術也太爛了吧,都不知道找個好點的作假場。”
我不可置信看向裴文青,原來,連結婚都是假的。
我氣笑了,我就像一個傻子,被他耍了三年。
裴文青拉起溫馨怡的手,語氣溫柔:“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去水族館買下那隻鱷龜嗎?別在這裏浪費時間,跟一個瘋子拌嘴了。”
意識到裴文青口中的鱷龜有可能時是我養的那隻,我猛的回過神來,他們已經走遠了。
等我趕回動物園,我飼養的小鱷龜已經被拖出來放在展台拍賣了。
裴文青摟著溫馨怡坐在第一排,手裏把玩著號碼牌。
“我點燈,五千萬帶走這隻鱷龜。”
現場一片嘩然,哪怕是資深鱷龜愛好者也不會花費五千萬買下一隻平平無奇的鱷龜。
我找到館長,質問他為什麼要賣掉我飼養的鱷龜。
他歎了口氣,“我們就算不賣這個·鱷龜,裴少爺也有的是辦法搶走鱷龜,我拒絕過一次,下場是表演鋼的玻璃爆炸,損失百萬。”
“像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人物,是比不過資本的力量的。”
我愣在原地,那場爆炸不是意外,而是裴文青拿來哄別的女人的道具。
哪怕我在裏麵,哪怕我的生命受到威脅,他依舊毫不猶豫地引爆玻璃。
我開始懷疑這三年,裴文青對我是否有一絲的真心,我自嘲般笑笑,不重要了。
隻是這隻鱷龜我飼養了五年,比起裴文青,它更像我的親人,我絕不能讓它落到他們手裏。
我快步走向他們,卑微的懇求,“裴文青,這隻鱷龜我養了很久,你們可不可以不要買走它?”
溫馨怡拉著裴文青的手,撒嬌:“文青哥哥,我好不容易才從國外回來,人家就想要這隻鱷龜嘛。”
裴文青麵上的猶豫瞬間消散,他睨了我一眼,“紙月,不就是一隻鱷龜嗎,你讓給馨怡又不會掉塊肉,能不能大方點,她得了癌症,治不好了,到時候一切都是你的。”
溫馨怡突然捂著心口倒在地上,“文青,我的心臟好疼,沒關係,你先跟她說完話,我還可以忍忍。”
裴文青臉色突變,一把推開我抱起溫馨怡就往外走。
“紙月,你別那麼自私行不行?鱷龜我要定了。”
我跪下拉著他的褲腳,企圖激起他的憐憫,"文青,你不是說隻要我想要的東西你都會給我嗎?我什麼都不要,隻想要我的鱷龜留下。"
臆想中的退讓並沒有出現,他一腳開我,滿臉厭煩。
“滾開,要是馨怡拖出什麼時來,我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