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妹妹結婚一年都沒同房。
過不下去了,我給兄弟打電話:“過不下去了,我要跟你妹離婚。”
誰知兄弟嚎啕大哭:“我也過不下去了,我和你姐明天就離!”
我這才想起,我和好兄弟分別娶了對方的姐妹。
仔細想來,兄弟好像比我還慘。
不僅娶了大他三歲的母老虎,結婚一年,連我姐的麵都沒見過幾次。
不像我,起碼還摸過小手。
我兩沒骨氣的落魄人,最後惺惺相惜地說:“兄弟,會所見,今天必須開葷!”
......
我比陳澤早到一些,先開好包間,點了一桌酒。
十分鐘後,陳澤穿著限量跑鞋進來,一口一杯陳年老舊。
我好奇八怪:“你和我姐咋了?”
要不說好兄弟呢。
我剛開口,他也眉飛色舞地八卦:“你呢,你和我妹咋了?”
主打一個誰也不放過誰。
我幽怨歎氣:“她不讓我碰,我快憋死了!”
起初我不知道她哥是陳澤。
直到領證前一天,我幫我爸擋酒差點胃穿孔,陳澤怕我死在半路,特意讓他開賽車的妹妹來送我。
我還想著,好好的小姑娘開賽車,多少有些不正經。
結果臉被打的啪啪響。
她長得甜美可愛,皮衣下每寸皮膚,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帶上頭盔,背影颯爽迷人,主打一個反差美。
從醫院回來,我立刻要了她的微信。
陳澤說他妹妹眼光高,我自信說:“沒人能抵抗傅家二少的魅力!”
然後我又被打臉了。
追人時,我不停給她發消息:“嬌嬌,睡了嗎?”
她隔了三小時才回我:“你說呢?”
婉約提醒我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主動進攻,讓陳澤幫我約她看電影。
大屏幕上播放恐怖片,我靠近她把胸口湊過去。
她側眸看來時,我自信微笑:“你要害怕就躲我懷裏,哥哥的保護你!”
我自認為分寸拿捏的極好。
三分勾引,三分正直,三分大方,還有一分的邪魅。
很有偶像愛豆的那味兒。
然而她隻是安靜地看著我,長睫下的大眼睛看的我春心蕩漾。
我以為她要鑽到懷裏。
下一刻,她一臉同情:“傅先生,你的胸肌有點小,還需要鍛煉。”
怎麼形容我那時的心情呢?
像吃了二十公斤的杠鈴,撐死又吐不出來。
“過不下去了,一天都過不下去!”
“你妹不是性冷淡,就是愛好非男!”
我猛灌一杯純威士忌。
兄弟陳澤哭天抹淚,陪了我一個:“我和你姐也過不下去了!”
“她一點也不懂欣賞,白瞎了我這麼帥的臉!”
“還有她那張嘴,淬了毒一樣!”
“我前幾天給她買了條裙子,打算帶她旅遊,她居然說後背開太大,像沒錢買布料。她見過身價十億的窮鬼嗎?”
“我覺得你姐在外有人了,她故意的!”
我哈哈大笑,陳澤和我半斤八兩。
對我姐從軟磨硬泡,到生米成熟飯。
本以為婚後生活滋陰補陽。
結果過的比山上的和尚還要清心寡淡。
“還有,醫院的病人全被你姐收編了嗎?我和她說話最多的地方,不是微信就是醫院,別人都懷疑我身體不健全了!”
陳澤的音量拔高。
我晃動酒杯認可點頭:“我也覺得你妹妹在外麵有人了。”
我光著膀子在她麵前秀腹肌,她居然隻看了一眼,就去刷牙了。
我問買了最高檔的情侶睡衣,卻被她送給了傭人阿姨。
還一本正經說不習慣新衣服。
要知道,女人對男人的禮物都不在意,十有八九是對這個男人沒興趣。
我氣死。
都結婚了,居然都沒嘗過味道。
兩個作精女!
陳澤咬牙切齒地勾著我的脖子:“離,我輛一起離,拿著分手費出去找美女!”
我認同點頭。
我和陳澤都是行動派,第二天就回去拿戶口本。
介於他家離得近,我先陪他回陳家。
到了老宅,我們誰也沒通知。
回去後,卻發現陳家的大半長輩,竟然在別墅裏K哥。
我傻眼:“你不是說老爺子和伯父去外省開會,你媽在外旅遊媽?”
他也疑惑:“昨天他們還電話說短時間內不回來!萬一被發現怎麼辦?”
“你小心點,知道戶口本在哪嗎?”
“知道!”
他比了ok的手勢。
陳母注意到我,驚喜打招呼:“你怎麼來了?”
陳澤緊張發抖,含糊了一句,急忙把我拉到樓上。
然而,找了好久也沒找到戶口本。
我都等困了,起身幫他一起找。
這時陳玲打來電話:“聽說你去老宅了?”
我嗯嗯兩下。
“好好陪我爸媽,晚上我忙完了去接你,我讓張嫂做你愛吃的裏脊肉。”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怎麼回事?
陳玲今天心情很好,可昨晚她明明拒絕了我。
想到昨晚的事,我就生氣。
昨天我和陳澤喝的大醉,她和我姐都來了。
一人帶一個,陳澤又哭又鬧,我乖巧安靜。
本來還想說離婚,但回城路上不小心睡著。
迷糊間,陳玲正在幫我換衣服。
她的臉軟軟糯糯,我心癢難耐。
當時我酒壯慫人膽,按住她的後腦勺親了過去。
“老婆,你好甜啊,能不能再讓我嘗嘗?”
我壓底嗓音,抱著她蹭了過去。
她呼吸變重,叫我躺好讓她來。
說話時,甜美的氣息撒在我的喉結上,我整個人都飄飄然的。
於是我手腳並用,快速脫掉襯衣。
昏暗的燈光下,我的腹肌像冰塊一樣個個分明。
我抓著她的手貼在腹部,眼神迷離地勾著她:“陳賽手,我們是不是還沒洞房?”
我們的距離曖昧過分,連沙發都能整垮的那種。
我讓她壓在我身上,以為水到渠成了。
但她隻是歎口氣,扯來被子蓋住我的頭:“你喝多了,躺好,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我愣住,全身的火焰被澆滅。
根本沒注意到她語氣裏的溫柔,隻知道那雙靈動的雙眸,沒有一絲欲望。
陳玲,真的對我沒丁點意思。
一米八的大男人,那天委屈地哭到半夜。
想到羞恥的回憶,我煩躁地掛斷了電話。
這時門被打開,陳母悄咪咪地伸來腦袋。
“找什麼呢?”
陳澤已經找煩了,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戶口本!”
完蛋了,全家炸鍋。
正在飆歌的陳老爺子拄著拐杖衝上來。
陳家家人把我倆按在地毯上一臉疑惑:“小澤,你要離婚?”
陳澤知道瞞不住,眼睛一閉,用盡全身的力氣點頭:“離!”
陳母哭成了淚人。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罵道:“當初你哭天喊娘地非要娶萌萌,還說不能和她結婚就打一輩子光棍?現在又是鬧哪出?”
我想起自己追陳玲的時候,也是如此。
可誰知道她對男人不敢興趣呢?
我隻恨自己太紳士了,做不出強扭甜瓜的事。
陳澤委屈歎氣:“傅萌根本不愛我,以後我打算一心幹事業了!”
“事業生金錢,金錢養女模。隨便拉一個都比她好!”
話音剛落,一道修長幹練的身影出現。
我姐傅萌穿著白大褂急匆匆地趕來。
平日素有潔癖的醫學大佬,難道風塵仆仆,白衣張揚,神色慌張。
“阿澤!”
她跑到陳澤身邊,語氣疑惑:“你要離婚?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
老爺子把消息發在家族群裏。
兩個家族都炸開了鍋。
看見緊跟其後進的陳玲,颯爽地來到我身邊。
我竟然心虛地往後挪了挪。
“不舒服?”
看我臉色蒼白,她貼上來詢問。
我沒說話。
就是看她勾著我的樣子才不舒服!
氣氛低沉。
我姐想扶陳澤,卻被他躲開。
“都別勸我,我已經決定好了!”
他凶了我姐一眼:“你和你的病人過一輩子吧!”
說完,他搶了戶口本要拉著我走。
陳玲拉住陳澤的手。
她人小勁大,硬生生把他拉到了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又將我擋在身後。
她語氣冰冷強硬:“陳澤,結婚不是兒戲。”
“還有,不要帶壞時延。”
陳澤一臉無語地翻白眼看向他妹妹:
“凶我幹什麼?下一個被離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