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包廂門,看見我,眾人麵上閃過一絲驚訝。
看來是驚訝我怎麼沒死吧?
“蘇晚星,你從哪兒進來的?”
夏悅麵上閃過一絲煩躁,她又看向了我的身後,空無一人。
“從大門進來的。”
我輕飄飄回了一句,立即惹怒了陸野。
“砰!”
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碴子四濺。
“你什麼態度!?敢這麼跟悅悅說話,你給我跪在玻璃渣上道歉!”
我無聲地笑了,他怎麼那麼愛讓人跪下。
還有一個愛讓人磕頭。
我已經想好他們要怎麼死了。
“蘇晚星,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你忘了你那個在精神病院的媽了嗎?”
我手一頓,歪頭不解。
陸野見狀,嗤笑一聲嘲諷道:“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停了你媽的住院費用,到時候你們母女倆就去睡大街。”
“住院費用?”我疑惑。
夏悅冷笑:“蘇晚星,要不是陸野一直給你媽交住院費,她墳頭的草都幾米高了。”
她又軟著身子趴在陸野的懷中撒嬌道:
“我看這蘇晚星根本就是個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你幹脆就把她媽的住院費給停了!”
聞言,我的心不受控製地劇烈抖動起來。
女兒一直告訴我,我的住院費用是賣了之前的老房子,還有她每學期得的獎學金賺來的。
原來女兒之所以會受他們的欺負。
被他們像狗一樣玩弄,都是為了我住院的費用。
我死死地閉上眼,女兒乖巧的麵容浮現在我眼前。
可此刻,那些畫麵像一把利刃直直插 進我心臟,攪得我胸口生疼。
再次睜開眼時,我眼底一片猩紅。
不過,包廂裏燈光昏暗,他們誰都沒察覺到我的異樣。
見我不動,陸野氣急敗壞,指著剩下的男生吩咐道:
“你們幾個,趕緊把她給我拖到衛生間去,給我狠狠地教訓!”
“今天要是不讓她脫層皮,你們誰都別想出這道門!”
男生們一聽,連忙興奮地搓搓手,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朝我圍攏。
我也興奮了。
我任由他們將我拽進衛生間。
‘哢噠’一聲,衛生間門關上。
我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待會兒小聲點。”
我拿起衛生間散落的一根尼龍繩,在手中把玩。
“蘇晚星,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雖然你已經被玩爛了,但哥幾個今天晚上會好好疼疼你的。”
他們一邊說著下流的話,一邊笑著朝我靠近,那模樣惡心至極。
下一秒,我將繩子“刷”地一下甩出去。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繩子已經死死纏住他們的脖頸。
我雙手猛地用力一拉,繩子瞬間收緊。
他們的臉迅速漲紅,眼眶凸 起。
嘴巴大張著,拚命想要呼吸,卻隻能發出 ‘嗚嗚’的哀鳴。
“真聽話。”
我的手逐漸收緊,到最後他們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他們手腳不再動彈,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我發了狂,將他們的四肢一根根折斷。
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那清脆的斷裂聲,讓我的神經跳動得愈發強烈。
最後,我一拳又一拳,狠狠捶爛他們的胸腔。
直到整個衛生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扭曲的屍體。
我走出去,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手上的鮮血還在不斷滴落。
包廂裏隻剩下了夏悅和陸野,他們見我走出來滿臉驚愕。
“你...”
目光落在我沾滿鮮血的手上。
夏悅嚇得尖叫一聲,往陸野的懷裏一鑽,她顫抖著聲音喊:
“血!她手上有血!”
陸野緊皺著眉頭,強裝鎮定地喝道:“蘇晚星,你在幹什麼!?”
他話音剛落。
牆上掛著的電視正播放一條緊急新聞。
“北區精神病院剛剛傳來消息,一名極度危險的病人逃脫,此人具有嚴重暴力傾向,請廣大市民務必保持警惕,發現蹤跡立即報警。”
旁邊是一張照片。
夏悅瞬間瞪大眼睛,指著電視驚呼:“蘇晚星,這...這是你媽!”
我輕輕搖了搖頭,一步步朝他們走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一字一句道:“錯了,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