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放開!”
女總裁的聲音已經有些發寒。
林默當即鬆開了手,還特意舉到肩頭,示意自己沒有成心騷擾的意思。
“我是想說,我沒有涮你,剛才的話都是真的。”
“我願意和你達成協議,咱們互相應付家裏人......並且我也有錢,不會貪圖你什麼。”
蘇清寒打量他幾眼,似乎是在重新審視麵前的男生。
她的腳步邁了又停,賣了又停,最終還是退了回來,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還有下次嗎?”
女總裁屈服了。
她的時間很寶貴,不想將自己寶貴的時間成本都浪費在尋找“合作婚姻”上。
而且林默說的幾句話也戳在了她的心坎上,的確,自身有過硬經濟條件的合夥人,更加令人安心。
林默知道自己成功了,頓時微微一笑:“保證沒有。”
最終,遞出那份文字官方又冷硬的《婚姻合作協議》。
可就在這時。
“哎呀!!”
一聲很是刻意的驚叫,打破了二人間回暖的氣氛。
一杯還有餘熱的咖啡,精準的潑在了他的身上。
有些慌亂的退後幾步,擦了擦身上,林默擰眉抬頭看去。
等見了來人,臉色就更黑了。
怎麼這世界上的狗血劇情,今天就像是按了批發鍵,一茬接著一茬的往外冒。
“夏婉柔?”
他的前女友,正端著咖啡杯,滿臉無辜的站在路邊。
“啊!林默?!”
夏婉柔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訝和不好意思。
不過說話時,她的目光沒有去看蘇晴雪,而是若有若無的用餘光瞥向星河灣的方向。
不用說,那當然是特地跑到這“偶遇”前男友來了。
她今天刷短視頻,偶然間看到了直播切片,那熟悉的身影,讓她一眼就認出了林默。
嫉妒的火焰瞬間燃燒了她的理智,她難以置信,當初被自己甩掉的窮小子,竟然搖身一變成了身價過億的富豪?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婉柔一臉歉意,那雙看似清純無辜的大眼睛,好像林間的小鹿。
她堅信,隻要自己稍微示弱,裝裝可憐,林默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哄她。
畢竟,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林默,你沒事吧?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洗衣服吧?我知道你以前最喜歡我洗的衣服了。”
夏婉柔楚楚可憐的望著林默,臉上寫滿了“快來哄我”幾個大字。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劇本:林默肯定會心疼的說“沒事,你怎麼樣?有沒有燙到?”
然後她再順勢提出複合,哭訴自己當初是多麼的不得已......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林默還沒開口,一道清冷的聲音,卻先一步響起。
“林先生的桃花,可真是不少。”
蘇清寒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不悅地瞥了一眼夏婉柔,輕描淡寫道:“不必了,我的未婚夫的衣服,還輪不到別人來洗。”
“未婚夫?”
夏婉柔念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似的,瞬間瞪大了眼睛,“未婚夫??!”
她難以置信地目光,沒有看向蘇晴雪,而是朝著林默。
咋著?這麼快就有下家了?
明明前兩天剛被自己甩了!
再看了看蘇清寒......容貌絕美,氣質高貴,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這讓她更加嫉妒,憑什麼?!憑什麼林默剛被自己甩掉,就能找到這麼優秀的女人?!
“林默,她是誰?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你是不是故意找來氣我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林默還沒答,她自己倒是先信了。
還深以為然的點著頭:“對,沒錯了,一定是你估計找人氣我的......”
她有沒有被氣到,林默不清楚。
但他自己被氣到了。
就連蘇清寒,也微微黑了臉。
可夏婉柔還在那裏表演,滿臉委屈:“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可是當初,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你那麼愛我,難道你忍心看我受苦嗎?”
說著,她還裝模作樣的抹起了眼淚,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受害者。
林默被她這一番惡心的夠嗆,這女人臉皮之厚,簡直突破了天際。
他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打斷施法:“夏婉柔,你省省吧,別把自己說的那麼偉大,當初我為了你放棄考研,你轉身就跟了別人,現在又跑過來裝什麼深情?”
“別惡心我了,我怕晚上吐出來。”
對比麵對沫兒時,他話說得毫不留情。
因為那主播,最多能說吃相難看點,可眼前這位,是真把他惡心到了。
夏婉柔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怨毒,但很快又被委屈所取代。
“林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
“夠了!”
林默不耐煩的打斷她,直接拉起蘇清寒的手,“蘇總,我們走吧,別跟這種人浪費時間。”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朝著路邊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到路邊,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便一個急刹車,停在了兩人麵前。
一個穿著名牌西裝,打扮得油頭粉麵的青年,從車上走了下來。
“浩然哥哥~~”
見到來人,夏婉柔頓時笨了過去,抱住那人的胳膊。
這一幕都快把蘇清寒的三觀震碎了。
她探究的看了看身邊表情作嘔的林默:“她這是......”
“那男的是她養兄,倆人關係不幹不淨。”
林默沒有細說,因為連說出來,他都覺得想吐。
當初自己傻逼,跟夏婉柔談戀愛時,他沒看出這賤人嫌貧愛富的秉性,更沒瞧出她跟自己這養兄之間的頭頭道道。
隻當一個是女友,一個是弟弟,那時候還是林默自己打工養活他們倆。
之所以考研很多次都考不過的原因,也是每次考之前這兄妹倆就刻意搞事,搞得他狀態不好。
反正想起原來的事,他就恨得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