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跟對方握了手:“你聽過我的名字?”
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將墨鏡摘下來。
隻是看了一眼,江昭的視線就有些移不開了。
剛才女人戴著墨鏡,但江昭已經能預料到她的容貌不會差。
但此刻看到全貌,江昭隻能說,女人即便去當演員,也絕對會成為當紅明星。
“十年前,有一部名叫《塵煙》的國內的小成本電影,雖然在國內寂寂無名,但同時榮獲戛納、柏林和威尼斯三大電影節獎項提名,而那部電影的導演,就是你對不對?”
江昭苦笑一聲:“都是些虛名,絲毫不影響我現在隻是個送外賣的。”
自從妹妹生病,他又入贅到裴家,早就徹底斷掉了電影夢想。
曾經視為榮耀的東西,他如今早就看淡了。
女人再度開口:“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知瑤。”
一旁的陳鵬宇連忙補充:“陸總的名字你沒聽過,但她投資的幾部電影你一定看過,近五年票房超超過十億的電影,有超三分之二都是陸總投資的,包括最近剛上映就爆火的那部探案片......”
江昭看向陸知瑤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他是影視專業出身,對於十億票房電影的含金量依舊是很清楚的。
投資這麼多高票房的電影,證明這個陸知瑤背後有雄厚的財力,更有著極其敏銳毒辣的眼光。
陸知瑤繼續開口:“當時我在國外留學,對你那部微電影印象很深刻,我特意記了你的名字,也認定了你會在華國電影屆熠熠生輝。隻是沒想到,等我畢業回國後,你卻銷聲匿跡,做起了全職丈夫。”
“我這次來,就是想見見你這個人才,邀請你一起製作短劇,但我其實更希望能和你長期合作,加入我的公司。”
似乎擔心江昭會拒絕,陸知瑤立刻補充。
“每年固定底薪50萬,加上項目分成,年薪估計能拿到兩百萬以上。”
聽到這個消息,江昭心中一陣火熱。
200萬,都足夠他給妹妹治病了。
但片刻之後,他卻再次冷靜下來。
這是年薪,不是立馬就能到手的錢。
況且能不能拿到額外的項目分成,還是個未知數。
妹妹的病,根本拖不了這麼長時間。
而且長期合作,就意味著要進入陸知瑤的公司上班。
對於目前的江昭來說,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和裴婉晴還沒離婚,被這樣一份工作捆綁著不是現實。
想了想,他說道:“入職貴公司的事情,我暫時不考慮了。”
陸知瑤有些遺憾:“隨便,這是你的自由。”
隨後的時間,三人就這次要合作的短劇項目,進行了探討。
陸知瑤打算做一部女性勵誌題材創業短劇。
短劇不同於大電影,江昭不僅要負責導演工作,還要同時兼顧劇本創作。
陸知瑤給了兩種合作模式。
一種是二十萬元的固定報酬,另外一種是江昭以技術加資金入股,參與短劇分成。
有可能血本無歸,但也有可能賺的盆滿缽滿。
看江昭猶豫了,陳鴻宇湊到他耳邊提醒。
“老大,我建議你選第二種,陸知瑤目前投資的幾部短劇都上了暢銷榜,搏一搏單車成摩托,有可能靠著這一部短劇,你就能分成上百萬。”
聽到這話,江昭更糾結了。
短劇是純商業性質,和江昭以往擅長的內容也並不一樣。
他看向陸知瑤:“我能不能考慮一下?”
江昭隻有二三十萬的積蓄,是為了給妹妹看病攢下來的。
這些錢對陸知瑤來說不算什麼,但卻是江昭的全部身家。
他猶豫,是因為他輸不起。
陸知瑤點頭:“當然可以。”
三個人聊的很投機,一直聊到晚上八點多。
雖然陸知瑤是千金小姐,但混熟之後,聊天也絲毫沒有架子。
而此時,正在醫院陪著葉硯遲的裴婉晴,因為遲遲等不到江昭來送飯,有些著急了。
她撥打了江昭的電話。
“我在醫院裏陪病人,你怎麼不來送飯?”
“我好像沒答應過你送飯的事情吧,你如果餓了,可以點外賣。”
裴婉晴聽到江昭敢拒絕她,瞬間來了火氣。
以往江昭對她時刻關心她的衣食住行。
按照往常的習慣,根本不用她主動開口,江昭就會給她送飯。
而如今,她甚至特意提醒過江昭,可他竟然拒絕了。
“硯遲是被你打傷才住得醫院,陪護應該是你的事情,我現在幫了你的忙,你還這種態度?”
“到底是不是我,那份監控的都記錄下來了,是你親自毀掉的它。”
聽到江昭再次提起監控,裴婉晴啞口無言。
她惱怒:“你愛送不送!”
正要掛斷電話,忽然聽到電話裏,似乎有女人的笑聲。
她的語氣變得急促:“你到底在幹嘛?周圍為什麼有女人的聲音?”
“在和朋友吃飯。”
“什麼朋友?你們一共幾個人,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這件事?”
被裴婉晴一連問出好幾個問題,江昭也不耐煩了。
他搞不懂裴婉晴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有什麼事情,等回家再說吧。”
家裏那些複雜的家事,江昭不希望被外人知道。
掛斷電話後,裴婉晴的電話卻連番轟炸一樣,不斷打過來。
江昭給手機設置了免打擾。
抬起頭來,看到陸知瑤正一臉笑盈盈的望著他。
“之前聽說江先生愛妻如命,現在怎麼連她的電話都敢掛斷了。”
江昭隻是笑笑:“我經常掛她電話,這算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陸知瑤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又聊了一會,陸知瑤接完一個電話就先行離開。
陳鵬宇給江昭倒了一杯酒:“老大,你跟我說實話,你和這個陸小姐之前是不是認識?”
江昭皺起眉頭:“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她對你的關注程度有些過分了,我和她是半年前認識的,你知道她見到我之後,問的我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是什麼?”
“她居然問我,你既然是江昭的大學舍友,那你知道他和妻子的感情如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