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生父母出現在工地,差點沒被我開的挖掘機塵土給嗆死。
看到黝黑如漢子般的我,他們一度以為找錯了人。
而假千金卻如臨大敵,誣陷我要掐死她。
被救活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姐姐,求你別殺我,家產都給你還不行嗎?”
父親暴怒,“她是你妹,我看你開挖掘機開瘋了吧!你再胡鬧!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母親更是偏心假千金:“這野娃子真是個孽種!當年真該掐死她!”。
我笑了笑,假千金這演技,和我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1
我剛踏進蘇家別墅的大門,假千金蘇語柔就衝過來,將一根繩子塞到我手中。
“姐姐要勒死我!救命啊!”
我看著她慘白的臉和顫抖的身體,心裏冷笑不已。
小弱雞,還敢來碰瓷大姐大!
我不想玩這種幼稚的遊戲,直接扔掉繩子。
抬起手,沒有絲毫猶豫,掐住了蘇語柔的脖子。
“想死是嗎?我成全你!”
她呼吸瞬間停滯,試圖掙紮,但我的手像是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她的臉迅速漲紅,然後開始發紫,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身體也軟了下去。
才三秒,她就開始翻白眼,舌頭也微微吐出。
這才是要勒死你的真實反應好不好!
我鬆開手,蘇語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林苒!你在幹什麼!”
蘇父衝進來,看到蘇語柔狼狽的樣子,氣得嘴唇都在顫抖。
“她是你妹!我看你開挖掘機開瘋了吧!你再胡鬧!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蘇母緊隨其後,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恨不得把我立刻掃地出門。
“這野娃子真是個孽種!當年真該掐死她!”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心中毫無波瀾。
我走到客廳中央的沙發旁,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下,雙腿隨意地搭在麵前的茶幾上。
“這裏是我家,還是你們請我回來的。”
“你說讓我走,我就走?憑什麼?”
蘇父青筋暴起,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囂張。
蘇語柔適時地抽泣起來。
“爸爸媽媽別怪姐姐,她隻是和我開玩笑而已。姐姐從小沒有好的教育,不懂禮貌很正常,你們不要生氣。”
她的話聽起來是在為我開脫,實際上句句都在往我身上潑臟水,暗示我粗鄙不堪。
這白蓮花段位還真是低。
蘇父聽完蘇語柔的話,怒火更甚,揚起手就要打我。
“給我下跪!給語柔道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野種!”
我微微側頭,避開他的手,然後不慌不忙地抓起那根被我扔在地上的麻繩。
手指輕輕一用力,那根看似結實的麻繩,在我手中如同紙片一般,瞬間被撕成兩段。
我將斷裂的繩子隨手扔到蘇父臉上。
“道具繩,質量真不怎麼樣。”
蘇父蘇母間呆住了,他們看著我手中的道具繩,又看看我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但很快,蘇母就反應過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就算是道具,你也不該這樣對待妹妹!”
“跪下道歉!否則立刻滾出這個家!我們蘇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我嗤笑,他們的偏心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我感到一絲疲憊,慵懶開口。
“有錢人家的沙發就是舒服。”
“開了一天挖掘機,累了,要走也是明天再走!”
蘇家養子蘇宸從樓上走了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
2
“哥哥,姐姐她......她剛才差點把我掐死了。”
蘇語柔聲音帶著哭腔,脖子上還有明顯的紅印。
蘇父立刻抓住機會,指著我憤怒地說道:“你看看你這個好妹妹幹的事!她剛回來就對語柔動手!”
“這個野種就是沒教養!”
蘇母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蘇宸的目光在我們幾人之間遊移,最後定格在我身上。
“苒苒累了,今晚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蘇宸的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語柔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眼中的淚水更多了。
“哥哥,她差點殺了我,你居然還要護著她?”
“讓她睡客廳就行了。”
“反正她從小就是這樣過來的,應該習慣了。”
我冷眼看著她的表演,心中毫無波瀾。
小時候的那些日子,確實比睡客廳要艱難得多。
五歲那年冬天,養父母因為工作調動,把我一個人留在了空蕩蕩的房間裏。
暖氣壞了沒錢修,我就裹著破棉被在床上待了整整一個星期。
餓了就啃幹麵包,渴了就喝自來水。
七歲的時候,我開始自己做飯洗衣服,還要照顧鄰居家臥病在床的老奶奶。
每天放學後先去菜市場買最便宜的菜,回家做好飯菜後,再端一份給老奶奶。
我還在街頭賣過一份五毛錢的報紙。
手被凍得通紅,嗓子喊得沙啞,每天要賣到深夜才能回家。
這些經曆讓我明白,生存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蘇宸顯然不同意蘇語柔的安排。
“不行,我會安排好的。”
蘇語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沒想到哥哥會這樣維護我。
“哥哥,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
“她就是個野種,和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蘇父蘇母聽到這話,立刻表示讚同。
“就是啊,宸兒,你看看她那副德行,哪裏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和我們語柔簡直是天壤之別!”
蘇母的眼中滿是嫌棄,仿佛我是什麼臟東西。
我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客廳中央。
“你們說得對,我確實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畢竟,我不需要靠演戲來博取同情。
我拿出手機,打開剛才錄製的視頻。
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蘇語柔主動將繩子塞給我的畫麵,還有她故意倒在地上裝作被我掐暈的表演。
“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口中可憐的蘇語柔。”
視頻裏的蘇語柔完全是另一副嘴臉,眼中沒有恐懼,隻有算計。
蘇父蘇母看著視頻,臉色變得鐵青。
他們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語柔慌了,她沒想到我居然錄了視頻。
“哥哥,爸媽,這......這不是真的!一定是她偽造的!”
我嗤笑一聲,懶得和她爭辯。
蘇父終於忍無可忍,他的權威受到了挑戰。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對你妹妹動手!”
他揚起手還要給我一巴掌。
我冷笑,這日子都活到狗肚子裏了。
我再次側身,抬起腿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
蘇父瞬間被踹飛了好幾米,重重地撞在牆上。
他捂著胸口,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你......你力氣怎麼這麼大?”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
“開了這麼久挖掘機,總要有點收獲吧。”
蘇宸看著這一幕,眼中的興趣更濃了。
他走到我麵前,伸出手。
“跟我來吧,我給你安排房間。”
我看了看他伸出的手,又看了看還在地上躺著的蘇父,以及目瞪口呆的蘇母和蘇語柔。
握住了他的手向樓上走去。
“那就麻煩你了。”
3
我跟著蘇宸進了他的房間。
“你就睡這裏吧。”
蘇宸指了指床鋪,然後走到衣櫃前翻找著什麼。
“你不用這樣幫我。”
我開口說道。
蘇宸回過頭看著我。
“其實我也很累了。”
“從小到大,父母的眼裏隻有語柔一個人。我做什麼都是錯的,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蘇宸拿出一套幹淨的睡衣放在床上。
“有時候我想,如果我是個女孩子,是不是會好一些。”
他苦笑了一下,“至少不會被當成工具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這我見得多了。
“你的東西我可以用?”
我指著他放在床頭櫃上的一些物品。
“當然可以。”
蘇宸點點頭,“這些都是我最喜歡的東西,不過現在都給你用吧。”
我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小相框,裏麵是一張全家福,但蘇宸被擠在最邊上,幾乎要被裁掉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蘇語柔站在門口,臉上還帶著剛才哭過的痕跡。
“哥哥,你怎麼讓她睡你房間?”
蘇宸語氣很平靜。
“我房間大,而且有獨立衛生間。”
蘇語柔臉色更難看了。
“可是......可是那些是你最珍貴的東西啊。”
“那個相框,那支鋼筆,還有那本日記本,你從來不讓任何人碰的。”
蘇宸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現在我願意讓她用。”
蘇語柔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朝她擺了擺手“沒事就跪安吧,我要睡覺了!”
蘇語柔冷哼一聲,不情願離開了。
夜深了,蘇宸去客房睡了。
我躺在他的床上,聞著淡淡的洗衣液味道,睡得很安穩。
淩晨三點,房門被輕輕推開了。
蘇語柔端著一杯水,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姐姐,你睡了嗎?”
“姐姐一定渴了吧,我給你端了杯蜂蜜水。”
蘇語柔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輕輕搖了搖我的肩膀。
“姐姐,起來喝點水吧。”
我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她臉上那假惺惺的關心表情。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來幹什麼?”
“我擔心姐姐不習慣,所以來看看。”
蘇語柔笑容很甜,“快喝吧,蜂蜜水對身體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也懶得問什麼,舉起杯子,一掐她的嘴巴。
整杯水全都灌進她嘴裏。
她瞬間嗆得劇烈咳嗽起來,水從她嘴角溢出,狼狽不堪。
“救命啊!爸爸!媽媽!姐姐她要殺我!”
沒多久,蘇父蘇母衝了進來,蘇母撲過去抱住蘇語柔。
“語柔!我的寶貝女兒!你怎麼了!”
蘇父指著我罵道。
“你這個孽障!你又對語柔做了什麼!”
蘇語柔癱軟在地,渾身抽搐著。
“爸媽,姐姐她......她給我喝了下藥的水!她要毒死我!”
蘇父蘇母的眼神像是要將我生吞活剝。
“你這個毒婦!竟然對你妹妹下毒手!”
“報警!立刻報警!我要讓警察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抓起來!”
4
蘇父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掐死我。
我懶洋洋地靠在床頭,還真是一窩狐子不嫌臊——老的騷小的浪啊。
我拿出手機調出剛才的監控錄像。
“你們先看看這個再說話。”
屏幕上清楚地顯示著蘇語柔端水讓我喝的過程。
蘇父蘇母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不可能!”
“語柔怎麼會害自己?”
我搖頭,這智商肯定不是我遺傳的。
“你們的好女兒,聰明反被聰明誤,喝了自己調的藥。”
蘇父臉色變得鐵青,如鯁在喉。
蘇母抱著蘇語柔,還在嘴硬。
“就算......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這麼狠毒!”
“她畢竟是你妹妹啊!”
我從床上坐起來,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
“她要害我的時候,怎麼沒人說她狠毒?”
“現在自食其果了,反倒怪起我來了?”
“你們這雙標玩得真是爐火純青。”
蘇父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蘇宸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私人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下蘇語柔的情況,皺著眉頭說道。
“隻是普通的瀉藥,不會有生命危險。”
“多喝點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蘇宸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一絲讚賞。
蘇父態度明顯緩和了一些。
“苒苒,我們聽說你成績不錯。”
“高三模擬考試全校第一。”
蘇母也在旁邊附和著。
“不過你也太不上進了,連續曠課三個月。”
“這次讓你回來,是想讓你替語柔去參加高考。”
我聽完他們的話,差點笑出聲來。
“全校第一?那是我沒考好。”
“原本應該是全省第一的,有幾道題我覺得太弱智了,懶得寫。”
蘇父蘇母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信。
“你吹牛也要有個度吧!”
“全省第一?你當你是神童啊?”
蘇語柔嘲諷道。
“姐姐真是厲害呢。”
“不僅力氣大,腦子也好使。”
“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就贏了。”
“在這個家裏,我才是主人,你永遠都是外來的野種!”
我轉過頭朝著蘇父笑了笑。
“爸,他罵你是野種!”
“野丫頭,你可能不知道“
“我性格不好,從來受不得氣。”
我抬起手,一個響亮的巴掌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