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爺傅桓生的白月光,他篤定是我逼死了他的紅玫瑰。
他娶了我,同時也養了三個神似紅玫瑰的金絲雀。
身為歌手的隋木諾抱怨我的聲音比她的好聽。
傅桓生立刻命人將燒紅的炭塞進我嘴裏,並讓我用痊愈後的公鴨嗓每天學公雞喊她們起床。
身為舞蹈演員的蘇芙語覺得我的腳比她的更加漂亮。
傅桓生讓我當著眾人的麵光著腳踩在碎玻璃渣上跳舞,直到鮮血一朵一朵的綻開。
身為畫家的冷清墨陷入創作瓶頸。
福恒生讓我脫光衣服為她當人體模特,並將她畫下來的人體畫像製作成手辦,送給他的朋友。
他狠厲地看著殘破不堪的我:
“當年你狠心拋棄我,是思思將我拉出了深淵。”
“如果不是你回來刺激她,她也不會因為誤會跑到海邊,跌落懸崖而死。”
“她們三人身上都有思思的影子,我要讓你在她的麵前過得豬狗不如,給她贖罪。”
“你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我手裏,想要他平安,你就給我受著。”
他早就忘記了年少時說會保護和愛我一生的承諾。
為了弟弟,我默默承受著他對我的各種折磨和侮辱。
直到今天,他回來洗完澡,讓我給他拿條內褲。
他赤裸著上身,咆哮的衝了出來:
“為什麼這條內褲比我穿的大一碼?”
“沈菀,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1
看著憤怒的傅桓生,我恍惚間看到了年少時的他。
因為一個男同學向我問路,他吃醋的將我禁錮在懷裏宣誓主權。
此刻,連他自己都晃了晃神兒。
轉眼間,他恢複了以往的嘲諷和毒舌:
“沒想到我的妻子這麼不甘寂寞。”
“不過我可滿足不了你,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找一個。”
隋木諾搖曳生風的走過來,趴在他的胸口畫圈:
“傅總,你娶了太太,卻從不碰她。”
“太太每天看著我們顛鸞倒鳳,難免會心猿意馬。”
傅桓生端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得不承認,隋木諾身上最像柳思思的地方,就是那一抹紅唇。
他習慣性的刺激我,可是我早已麻木。
他不知道,那條內褲,確實不是買給他的。
他更不知道,他早就與我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我轉身要走,卻與蘇芙語撞了個滿懷。
她矯揉造作的“哎呀”一聲跌坐在地上,委屈的控訴:
“傅總,太太肯定還記恨上次你為了我,讓她在玻璃渣上跳舞的事情。”
“太太以前是不是對思思姐也這般蠻橫?”
聽到柳思思的名字,看到蘇芙語那雙與她一樣纖細的雙腿。
傅桓生看我的眼神變得冰冷。
“沈菀,別以為你成為我的妻子就可以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在我心中,你連她們三人的頭發絲都比不上。”
我不由失笑。
他娶我,本來就是為了將我綁在身邊羞辱我。
自從他的紅玫瑰柳思思跳崖而亡後,他便認為是我脅迫打壓所致。
在他的授意下,我早就成為了北城上流圈的笑柄。
人人都知道京圈太子爺的妻子是個可以隨意辱罵的對象。
又哪來的高高在上?
傅桓生看著一言不發的我,火氣更勝。
“你現在跪在蘇芙語麵前,她什麼時候原諒你,你就什麼時候起來。”
蘇芙語昂著頭,得意的看著我。
隻不過這次,我不想再屈服。
因為我已經知道弟弟的下落。
我冷漠的越過他,準備回房間。
傅桓生見我第一次生出反抗,他粗魯地拉著我的手臂,將我甩在地上。
“沈菀,別忘了你弟弟還在我手上,我現在就可以命人卸了你弟弟的一條腿。”
想起那人昨日發來的信息,弟弟還沒有安全的救出來。
我還是決定暫時穩住他。
我爬起來剛要跪下去。
蘇芙語好心的在我麵前放了一排榴蓮外殼。
我身體一僵,咬咬牙,緩緩的跪了下去。
見我如平時一樣的屈服,傅桓生冷哼一聲,摟著兩人坐在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冷清墨從畫房走了出來。
她們三人旁若無人的坐在沙發上爭論。
“晚上的宴會,我要太太給我當隨從。”
“上次就是你,太太跟在你身邊跟個丫鬟似的,別的太太小姐都高看你一眼,這次該換我了。”
“傅總已經答應在今晚的宴會上展示我的傑作,我還需要太太幫我將那一百公斤的畫作搬進去呢。”
傅桓生邪魅一笑:
“這有什麼好爭的,就像上次一樣,抽簽決定。”
2
蘇芙語的眼眸亮了起來,她親昵的在傅桓生臉上親了一口:
“還是傅總有辦法。”
“誰抽到長簽,太太今晚就跟誰,這樣誰也不會心裏不平衡。”
看著她們興奮的拿起旁邊的抽簽桶,來決定我晚上的命運。
我在她們心目中就像一個奢侈品,誰帶出去就能得到別人的看重和討好。
我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傅桓生總有辦法讓我陷入難堪和羞辱。
“啊,我抽到長簽了。”
蘇芙語發出一聲尖叫。
她走到我的身邊端起我的下巴,得意一笑:
“太太,你今晚是我的了。”
“趕緊起來,幫我挑選一下今晚的禮服。”
看著她輕快的離去,隋木諾也站了起來。
她走到我麵前,厭惡的踢了我一腳:
“晦氣的東西。”
一腳不重,卻足以讓我身體晃動。
榴蓮外殼的刺,深深的紮進了膝蓋裏。
我慢慢的起身,彎著腰追隨蘇芙語而去。
傅桓生望著我的背影,目光深邃。
我看著蘇芙語興奮的翻看著禮服,有些晃神兒。
在大學勤工儉學時,我曾站在名貴的衣服櫥窗外麵驚羨。
傅桓生從身後環抱我:
“菀菀,以後我要把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全部買下來,讓你成為我身邊最耀眼的公主。”
那時我還不知道傅桓生是京圈太子爺。
可是現在,這些都不屬於我。
柳思思死後,他掐著我的脖子目露凶狠:
“先是拋棄我,再是害死思思,你這種惡毒的賤人就不配披著偽善的外衣。”
他曾命令我赤裸著服侍了他的三個金絲雀一個多月。
蘇芙語不滿的斜了我一眼: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我選衣服?”
“穿哪一套比較像思思姐?”
我憶起柳思思。
與我謹小慎微的白裙子不同,她總喜歡張揚的紅色。
離開五年後,我重新回到北城時,她曾明目張膽地挑釁我:
“就算你是桓生的白月光又如何,他現在愛的是我。”
可是那時候的傅桓生將我當做失而複得的至寶。
他不允許我離開半步。
他為了我取消了和柳思思的婚禮。
在我和柳思思都需要他時,他不假思索的選擇了我。
他甚至怕我誤會,讓柳思思打掉了肚子裏的孩子。
我慢慢的看著柳思思眼中璀璨的星光黯淡下來。
直到她失足跌落懸崖。
傅桓生發了瘋似的在海邊尋找了七天七夜,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他把所有的怨恨發泄到了我的身上。
“沈菀,既然你五年前拋棄我離開了,為什麼要回來?”
“如果你沒回來,我本來打算和思思結婚的。”
“我現在才發現,我已經不愛你了,我隻愛思思,無可救藥的愛她。”
他那時痛苦的抱著腦袋,不輕不重的話卻讓我如同雷擊。
可是他忘記了,我什麼都沒做,傷害柳思思的一直都不是我。
我以為他還是當初那個熱烈愛著我的少年。
我甚至想到過告訴他,我離開的真相。
直到他粗魯的拉著我辦了結婚證,眼中閃現出我從未見過的陰狠:
“思思已經死了,你還想幸福嗎?”
“你逼死了她,你不配。”
“我會將你禁錮在身邊一輩子,用你的餘生來贖罪。”
我才知道,原來我這位白月光,已經變成了他剩飯裏的一粒白米粒。
而柳思思成了他心中無法磨滅的朱砂痣。
蘇芙語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語氣不耐:
“還發呆?”
“你還真把自己當做傅總的正牌夫人了?”
“還不趕緊幫我選一下?”
3
我按照柳思思的喜好,為她選擇了那抹張揚的紅。
當她穿著豔麗紅裙走出來時,我看到了傅桓生眼中的癡迷。
她挽著傅桓生的手臂,我卑微的跟在他們身後。
這場宴會像往常一樣彙聚了北城上層名流。
傅桓生和蘇芙語一進場,就引得無數目光的駐足。
“不愧是京圈太子爺,和舞蹈家蘇芙語站在一起,俊男靚女,像童話裏走出來的王子與公主。”
“何止蘇芙語,你沒看見他們身後跟著的歌手隋木諾和畫家冷清墨嗎,皆是他的褲下之臣。”
蘇芙語聽著大家的驚羨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她傲慢的扭頭看著我:
“太太,還要麻煩你幫我提著裙擺。”
我卑微的彎著腰,緊緊跟上。
當我的身影出現,周圍響起了熟悉的竊竊私語。
“正宮娘娘被金絲雀當成丫鬟用,真是我們圈子的一件罕事。”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沈菀曾經逼死了傅總最心愛的女人,誰不知道沈菀現在就是傅總拴在身邊任意折辱的狗?”
是啊,別看沈菀是傅太太,我們真正得罪不起的是傅總身邊的三大美人,你們可要小心巴結了。”
眾人熱情的圍了上來,我被她們直接擠到了地上。
甚至有的人故意給我一腳,來彰顯自己本就不高的地位。
整個過程中,傅桓生連一眼都未曾施舍與我。
我壓下心中的失落,偷偷溜走。
拿出手機,正好一條信息進來。
“已經到達目的地,大概需要一個小時,拖住。”
“收到。”
回完信息,我深吸了一口氣。
這場宴會是那人故意安排,用來吸引傅桓生的注意力。
而我需要做的是,讓一向習慣早早離場的傅桓生留在這裏。
整個宴會我一反常態的不再跟隨著蘇芙語。
我緊緊跟在傅桓生身邊。
我發現他的嘴角上揚的頻率增多。
眼中浮現上大學時,傅桓生也是天天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我。
“菀菀,我要跟緊你,我怕有一天我鬆懈了,就把你跟丟了。”
每次取笑他,他都會溫柔的注視著我,一直到我臉上升起紅暈。
蘇芙語開始不滿,她故意將紅酒潑在我的身上。
她嘲諷的看著我:
“太太,你今天隻是我的侍從。”
“別以為你粘著傅總,傅總就可以心軟,你可是害死思思姐的元凶。”
一句話,將傅桓生嘴角的笑意壓下。
他冷冷的訓斥我:
“丟人的玩意兒。”
“還不去找個地方收拾一下?”
我順從的離開,在衛生間碰見了那人安排的男人。
我知道傅桓生會跟上來。
在他跟上來的那一刻,我故意扯開上衣的紐扣,趴在男人的懷裏。
傅桓生渾身陰冷的一把將我拉了出來。
跟在他身後的蘇芙語故意驚呼:
“傅總,原來太太真的外麵有人了。”
“那條大一碼的內褲還真不是買給你的。”
傅桓生狠狠地捏著我的下巴:
“沈菀,你敢背叛我,找死。”
4
我冷哼一聲:
“傅桓生,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需求。”
“既然你滿足不了我,我自然會找別人。”
我挑釁的看著他的下身。
他果然上鉤。
他憤怒的直接將我扛了起來,不顧身後蘇芙語的呼喊,直接上了三樓。
休息室裏,我被他狠狠地壓在下麵。
他粗魯的占有了我。
撕心裂肺的痛感傳來,眼淚不受控製的流出。
我想起大學時,我們在賓館的第一次。
他像對待一件易碎娃娃一樣,將我溫柔包裹。
我與他分別的五年,參雜了誤會,背叛與傷害。
更有一個柳思思。
早已經物是人非。
結束後,傅桓生粗魯的將我推開,我不顧疼痛的攀了上去。
如此幾個來回。
“阿生,就一會兒,我就抱著你一會兒。”
我可憐的哀求。
他的身形一愣,我有多久沒有再喊他一句阿生。
他最終還是順從了我,我默默的趴在他的胸口。
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就好像回到了大學時。
我溫柔的端著一杯水拿給他,看著他慢慢的喝下。
傅桓生的眼睛慢慢的閉上。
“阿生,再見了。”
走到門口,我回頭,看著他那已經變得十分成熟穩重的麵龐。
他是手段狠厲的傅桓生,不再是單純熾愛我的阿生。
我深吸一口氣,關上了門。
那人派來的男人還在等我,我緊跟著他上了車。
“你弟弟已經安全,可以撤離。”
看著手機裏的信息,我總算安心。
可是隨著車子越開走遠,我看到身後緊跟的一輛熟悉的豪車,不由心裏一緊。
“他跟上來了,去海邊。”
我驚慌的命令。
如我所料,我的藥劑隻能堅持一會兒。
傅桓生,你終於掉進了我的圈套。
下了車,我義無反顧的向懸崖跑去。
緊跟在身後的傅桓生大喊:
“回來,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我跑到懸崖邊,回頭看著他慘淡的笑了笑:
“傅桓生,不管你信不信,柳思思不是我逼死的。”
“在你一次一次的折辱我的時候,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傅桓生的神色終於出現了一絲慌張。
他冷峻的命令我:
“你自己走過來,今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你的命是我的,你還沒有贖完罪,你沒資格死。”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傅桓生,如果你認為我欠柳思思一條命命,現在我還給她。”
“但願此生,我們不複相見。”
我決然的對著他一笑,毫不猶豫的轉身跳了下去。
傅桓生驚慌地伸出手,卻什麼也沒抓住。
他悲痛的大喊:
“菀菀!”
他咆哮地吩咐手下:
“全部下去給我找,這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