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落空,我從口袋中拿出那張已經被我捏地皺皺巴巴的檢查單,
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本想著昨天領了證之後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現在看來,不需要了。
叮咚一聲,梁挽蘇發來一張照片,
許硯舟圍著圍裙,為她做了一桌豐盛的菜,
“顧清茯,我隻是說了句我腰有點痛,硯舟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陪我了呢。”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他給你帶回去的蛋糕,是我吃剩的呢。好吃嗎?”
不知道是孕期反應還是她的話讓我惡心,
我的胃裏翻江倒海。
曾經我因為痛經痛的死去活來時,也要許硯舟給我做點紅糖薑茶之類的茶飲,
可他隻是嘴上說著溫柔的話,轉頭卻嫌我麻煩,隻是隨便點了個外賣。
我以為他從小養尊處優,隻是不擅長做菜這些小事,
沒想到原來還是不夠愛。
我將蛋糕和孕檢單都扔進垃圾桶,
點開了婦產科醫院的預約掛號界麵。
這一周許硯舟都沒怎麼回來,
而我每天都能收到梁挽蘇發來的各種照片,
有許硯舟給她按摩,有他陪她逛街,甚至還有各種在床上的姿勢,簡直不堪入目。
很快,這檔戀綜就播出了,
有了之前電影的鋪墊,兩人的關係迅速衝上熱搜第一,
我父親打來電話關心我的情緒,
“阿茯,我又在電視上看到硯舟和梁挽蘇了,他們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都是演戲嗎,我怎麼看著這麼不舒服?”
父親殘疾之後,我本想將他接過身邊來照顧,
可他見我和許硯舟關係越來越親密,也不想當我們的電燈泡,
許爺爺也承諾會給他請好私人保姆和護工,
我才放心讓他去了他心心念念的江南養老。
我思考了一瞬,還是決定告訴父親我的想法,
畢竟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爸,我不打算和許硯舟結婚了。”
那邊聲音停頓了一瞬,
“是因為梁挽蘇和許硯舟的關係嗎?”
我歎了口氣,這還是不想讓他和梁家有過多的接觸,
“不是,隻是我忽然發現我和硯舟有點不合適。”
他沒再說什麼,徑直掛了電話。
我沒想到父親竟然連夜從老家趕了過來,
我看到他時,他一手控製著輪椅,一邊衝向正在錄製戀綜節目的許硯舟和梁挽蘇。
“許硯舟,你就是這麼對我女兒的!”
“保安!保安!哪裏來的叫花子,趕緊給我把他趕出去!”
嚇得花容失色的梁挽蘇躲在他身後尖叫起來,
來不及反應,許硯舟護在梁挽蘇的麵前,
一把將父親的輪椅推翻。
他直直地翻進了一條臭水溝裏,
我連忙衝上前去把他拉上岸,見他沒有大傷,
心中的怒火一下衝向頂端,
朝著挨在一起的兩人走去,一人狠狠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