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所出來後,我驅車去了律師事務所。
以顧家在雲城的實力,別說離婚官司了,單是一紙協議就沒幾個人敢幫忙。
所以早在半年前我就暗中投資了一家事務所,隻為今天做準備。
再出來時,我手裏拿著一份離婚協議。
別墅內,空無一人。
客廳還掛著我和顧雲帆的結婚照,另一麵牆則是掛滿了我們的合照。
沒和顧雲帆在一起前,我在酒吧當駐唱。
我長相清純,聲音好聽,追我的男人有很多。
可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顧雲帆。
那段時間江明月剛出國,他情緒低落,整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於是我四處托人打聽他的消息,他去哪玩,我就去哪駐唱。
當他主動要我聯係方式時,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我自幼是個孤兒,學曆不高,唯一能拿出手的便是長相和這幅嗓子。
出了社會後,有不少人追求我,拿錢砸的,花心思的,比比皆是。
可我不想成為隻能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我有我的野心,我想實現階層的跨越。
或許聽起來很可笑,可我總要試一試不是嗎?
剛認識顧雲帆那會,他體貼備至,細心浪漫。
其實他提出結婚時,我也想過和他好好過。
直到結婚當天,我才意外得知,我隻是他氣白月光的工具人。
在眼裏不過是個隨意可以玩弄的小醜。
那晚過後,我再也沒有過愚蠢的想法。
婚後我依舊對他體貼,在他酒後難受時為他煮上一碗醒酒湯,在他全世界跑著找白月光時,我不哭不鬧。
到了後來,他幹脆也不演了。
聚會上他對江明月的思念毫不遮掩,讓我徹底淪為笑柄,他的朋友們也在光明正大喊著別人嫂子,可即便這樣,我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很清楚想從顧雲帆身上要到錢不難,難的是沒有他後我該怎麼賺錢。
畢竟他給再多,也總有花完的時候。
所以我報了各式各樣的培訓,金融,思維,投資......
我頂著顧太太的名頭頻繁參加宴會,結交人脈,再花心思把他們轉化為我程意的朋友,而不是顧家的朋友。
半年前,我開始試著創業,投資。
我失敗過,可也積累了經驗。
整整一年的時間,我把自己從頭到尾提升了個遍。
收到江明月回國的消息時,我甚至比顧雲帆還要激動。
畢竟,我早就想換個活法了。
這七天就當我送給顧雲帆的謝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