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兒子國外遊學歸來,家裏多了9個女人。
江煜城輕描淡寫:"甲方硬塞的金絲雀,生意場逢場作戲,為了項目不得已。"
我逐一將她們清出家門。
最後一個叫白淺月,江煜城攔住我:"不能全趕走,會得罪客戶,我用捧殺讓她自己走。"
白淺月整頓職場拿我開刀,深愛我的老公為捧殺他,拿掉了我的副總之位,反手提拔她當副總裁。
直到兒子心臟病突發急需手術費,我求他快付手術費,他一口答應。
我在醫院等了一天一夜,沒等到救命錢,隻等來兒子咽氣。
我絕望地拿起手機,卻看到白淺月的直播間:
"總裁男友寵我上天,別墅豪車樣樣不缺,剛轉了百萬讓我買包包~"
我終於明白,所謂捧殺,隻是偏愛的借口。
這個家,我不要了。
......
太平間裏,晨晨小小的身體已經涼透了,我還是緊緊抱著他。
晨晨剛出生時,江煜城也是這樣,小心翼翼地握著他小小的手,眼裏的光比星星還亮。
他對我說:"婉清,你看,他多像你。我會保護好你們娘倆一輩子。"
一輩子?
如今,這隻小小的手冰冷僵硬,而他的人呢?
我拿出手機,機械地撥出那個號碼。
一遍,兩遍,十遍,無數遍......
聽筒裏永遠是冰冷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他現在,大概正抱著白淺月開心吧。
我不知道打了多久,直到手機電量耗盡。
我麻木地走出醫院,停在一家珠寶店外。
玻璃櫥窗後,我看見了我的丈夫江煜城。
他正溫柔又專注地為白淺月戴上一條鑽石項鏈。
我忽然想起我們第一個結婚紀念日,他剛創業,囊中羞澀。
他送了我一條很細的銀鏈子,抱著我,下巴抵在我頭頂,滿是愧疚的說:"婉清,現在先委屈你了,等公司好了,我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現在,他把最好的給了別人。
白淺月笑得像朵花,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
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那麼般配,那麼耀眼。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發現玻璃窗外,這個剛剛失去孩子的我。
我回到那個被稱為家的地方。
玄關處,我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笑得那麼燦爛。
拍照那天,陽光很好,晨晨騎在江煜城的肩頭,揮舞著肉乎乎的小手,咯咯地笑。
江煜城把我圈在懷裏,在我耳邊說:"婉清,除了你和兒子,我什麼都不在乎。"
如今,照片裏的人,一個死了,一個背叛了。
隻剩下一個我,站在這裏。
門開了。
江煜城帶著一身香氣進來。
他沒看我,徑直走向衣帽間,從衣櫃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行李箱。
"有個上億的項目要跟,我得出差幾天。"
他動作一頓,像是終於想起我的存在,補充道:"對了,白淺月現在暫代副總裁,這也是捧殺計劃的一部分。"
"讓她接觸核心,才能拿到她的把柄,等我回來,就把她徹底清理掉。"
我終於擠出聲音:"江煜城,晨晨他......"
他揮手打斷,滿臉不耐。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我很忙。"
砰~
門被關上,他走了。
他甚至沒有給我一秒鐘的機會,去告訴他我們唯一的孩子沒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張全家福。
之前所有的悲傷、痛苦、憤怒、絕望,在這一刻都變成的一個念頭:
江煜城,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