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剛要下山,可張明浩非纏著我去摘崖邊的野果,我才下去,拽住的樹藤突然斷裂。
最危險的時候,是張明浩不顧阻攔朝我撲下來,幸運的是我隻受了輕傷,而他傷勢嚴重傷到下半身。
再仔細一想,當時他各種反應明顯不正常,為了害我墜崖還提前做好計劃。
聽我說完,張明浩臉色驟然慘白。
“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拿酒精在他碰過的地方消毒,嫌棄的意味明顯。
“從今天開始,帶上你的東西滾出去,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就當這些年我的真心喂了狗。
我還是第一次對他如此冷漠。
張明浩滿臉震驚,一種屈辱感油然而生,他胸膛重重起伏不定,指著我的眼睛說。
“鄭薇薇,就因為我妹需要五十萬,你就趕我走?你還是個人嗎!結婚時候你答應過永遠不離開我!”
我不止上班還兼顧家務,對他還不夠好嗎?
張明浩就像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態度堅決,沒有挽回的餘地。
張明浩語氣軟下來。
“別鬧了好不好,我知道你的腿馬上要做截肢手術才心理不平衡,我妹那錢還不著急用,等你做完手術也來得及。”
話裏話外還在惦記我的銀行卡餘額。
我被他氣笑。
當著麵給婆婆一家打電話,讓他們盡快把車和錢歸還給我,否則我將會起訴。
我絕情的模樣嚇到了張明浩,他驚恐萬分來搶我手機。
沒成想把我撞倒在地上,我的額頭磕到了茶幾邊緣,血流不止!
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一陣陣冒冷汗。
“對不起,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
張明浩急急忙忙掛斷電話,就要來扶我。
我渾身劇痛,雙腿的骨頭還沒愈合,估計錯位了,臉上流下的血襯托得我宛如厲鬼。
“啊!”
張明浩駭然尖叫了聲,焦急的讓周月扶我起來,他則跑回房間拿止血藥。
周月掐住我的肩膀,趁張明浩去拿創可貼時,用鄙夷的語氣小聲說。
“鄭薇薇啊鄭薇薇,你說說你還有什麼用呢?雙腿廢了,在床上都動不了,作為一個女人,隻能看著我幫你盡夫妻義務,要我說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滿臉慍怒。
周月毫不露怯,她偷偷告訴我,她和張明浩曾經是一對戀人。
隻是後來被張明浩的父母強迫分開,
她恨我,恨我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幸福。
我疼得發抖,咬緊了後槽牙,懟回去。
“所以你自己沒用,護不住心愛的人,你該恨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周月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
她揪著我的衣領,將我從地上拖起,不顧加重我的傷勢。
“嗬,我肚子裏懷了明浩的孩子,你拿什麼和我鬥!”
說完,她拎起旁邊的凳子狠砸在我的腿上。
我聽見了骨頭碎掉的聲音。
我奮起身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地上,正當我要揮拳落下時。
我被張明浩重重推開,
“鄭薇薇,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真是瘋子!”
額頭再次撞擊到桌腳,頭疼欲裂,我暈死過去。
醒來時,我躺在床上,張明浩的家裏人把我團團圍住。
婆婆撇著嘴,嫌棄。
“你都殘廢了也別耽誤我兒子,我寶貝孫兒馬上要出生了,房子也留給他。”
我望向張明浩,他心虛地避開眼。
他們一家霸占我的房子,還把我趕到雜物間。
我被灰塵嗆到咳嗽,遠遠聽見周月得意洋洋的聲音。
“阿姨,你早就該把她趕出去了,鄭薇薇走了,還有我孝順你們呐。”
她的甜言蜜語哄得婆婆哈哈大笑。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醫院發來的檢測報告,上麵居然顯示老公患有先天性無精症。
所以老公並不是因為我才喪失生育功能,那周月肚子裏的孩子又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