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回到熟悉的房間。

顧硯白一手一個的畫麵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令我緊張又惡心。

我必須走！必須帶走思思！

衝到學校時，我的出現引起一陣騷動。

學生們竊竊私語，對我指指點點還發出怪笑。

我看見思思正站在教學樓前和同學說笑。

“思思！”我喊她。

她先是驚訝轉頭，然後咬著牙當作不認識我轉回去，繼續與同學交談。

我衝上前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思思聽媽媽說句話好不好？”

思思被我拉到一旁，她掙紮著想甩開我的手。

“你來幹什麼？！”

“跟我走，離開這裏，離開你爸爸。”

她立刻皺起眉頭：“為什麼？”

“那個家不安全。”我急切地說，“你爸爸和蘇若，他們不是好人。”

思思不耐煩：“你又開始了？”

我不好意思和十三歲的女兒說這些，但現在又不得不把真相告訴她。

“聽我說，蘇若是從夜場出來的！”

沒想到她竟然平靜地點頭。

“我知道啊，爸爸和若若姐早就告訴我了。怎麼了？”

我愣住了。

“你就是勢利眼，看不起別人！”思思猛地甩開我，眼中滿是鄙夷，“若若姐如果有得選，她會去那種地方嗎？你當年年紀輕輕就跟爸爸私奔，要不是爸爸養著你，你不也是夜場小姐！”

我如遭重擊踉蹌著後退，看著女兒轉身離去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別墅，推開門，裏麵一片漆黑。

剛走進客廳，一個酒氣衝天的胸膛突然從背後貼上來，一雙手緊緊抱住我。

“星星......”顧硯白叫著我年輕時的小名。

我突然落淚。當年他就是這樣從背後抱著我，手把手教我畫畫。

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遊走，我閉上眼，想要沉浸在這短暫的溫存中。

但當他粗暴地將我往床邊推時，我猛然驚醒。

我肚子裏還有蘇若的卵子！

“不，不行！”

我開始拚命掙紮。

就在這時，臥室的燈亮了。

蘇若穿著我的真絲睡袍，倚在門邊。

“幹媽，你真不識好歹。”她幽幽開口，“硯白心裏隻有你，他說他的孩子，都必須由你來生。我......我真的好嫉妒。”

她緩步走來，眼中含淚：“你什麼都有了，那可不可以…把硯白讓給我？”

我從顧硯白的懷抱中脫開身，站起身和她對視，淡淡道。

“蘇若，你哭得很賣力，可惜觀眾選錯了人。”

她突然看向我身後，表情變得驚恐。

下一秒，她跪在地上，開始打自己耳光。

“幹媽，你不要生氣了，不要罵我了！”她哭喊著，“我知道我賤，不應該出現在這裏臟了你的眼睛！”

我震驚地回頭，隻見顧硯白站在那，眼神陰沉。

“你又在欺負她？”他逼近我，怒不可遏。

我氣急反笑：“顧硯白，你到底是太天真，還是太願意被她騙？”

“你怎麼這麼惡毒！”顧硯白怒吼，“自己撐過傘，就要把別人的傘撕碎嗎！就因為她出身不好，你就這般羞辱她？”

爭執間，他猛地一推，我的右手狠狠撞在床頭。

“哢嚓”一聲脆響！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我痛得冷汗直流，蜷縮在地板上。

視線模糊中，我看到顧硯白被蘇若的“深情”所感動，將她打橫抱起。

“硯白，不要…不要在這裏…”她輕聲推拒。

“為什麼不？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家。”

顧硯白說完，吻住她。

兩人倒在我們的婚床上，開始顛鸞倒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