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又要功虧一簣,豆蔻拿著血書,還想繼續念。
魏珩冷冷開口:
“閉嘴!我不想聽!這都是沈清年的狡辯!”
沈錦瑟使了個眼色,下人便一擁而上,把豆蔻五花大綁,堵住她的嘴。
而那封絕筆血書,也被下人毫不留情撕碎。
沈錦瑟踩著碎紙,故作大方。
“爹娘夫君,還是把妹妹葬入祖墳吧!”
娘冷哼一聲:
“我們早已和她斷絕關係,愛死哪死哪去,我決不允許她玷汙祖墳。”
魏珩更是直言。
“沈清年私奔那天,我就已經把她從族譜上劃去。
如今族譜上我妻的位置,隻有錦瑟你,也隻有你能入祖墳和我合葬,沈清年想都不要想。”
沈錦瑟捂著嘴,藏不住得意。
“看來隻能把妹妹和馬夫合葬了,不過妹妹既然這麼喜歡馬夫,願意為了他進窯子,想必也很樂意和他做一對鬼夫妻吧!”
早在我私奔失蹤的第二天,馬夫就被暴怒的魏珩砍死,屍體喂了狗。
哪有什麼墳墓?
除非把我也喂狗。
豆蔻被堵住嘴,動彈不得。
隻能淌著眼淚,拚命搖著頭。
眼睜睜看著下人牽來一條惡犬,要撕咬我的屍身。
門房匆匆趕來大喊。
“不好了侯爺,京兆尹的捕快來了。”
話音剛落,一支利箭便射穿了惡犬的喉嚨。
惡犬當場斃命。
魏珩氣憤的看著捕快。
“這是侯府!就算是京兆尹,也不能擅闖!還殺了我養的狗。”
捕快亮出禦賜令牌,絲毫不畏懼的看向魏珩。
“小侯爺,查出您和逼良為娼有關係,我有理由懷疑你這是在銷毀證據,還是請您和我們走一趟吧!”
魏珩不可置信的反駁。
“怎麼可能?你這是汙蔑!”
在魏珩憤怒的目光裏,捕快掏出另一半血書,一字一頓的往下念。
“我想跑,被抓回來了,管事的把我一頓毒打。
可我居然看見,他腰間掛著侯府的對牌?
這是暗娼,裏麵全是被拐來的可憐女子。
難道魏珩,暗地裏在做這種事嗎?
可他明明教我,要光明磊落。
我不相信。”
“我撐不住了,就在昨晚,我聽到管事的對話。
這窯子,是魏珩的產業。
至於我,也是魏珩授意丟進來的。
原來他心裏真正愛的人是沈錦瑟,一直記恨我爬床毀了他們的姻緣,才故意要這樣折磨我。
他要讓我徹底爛到泥裏,報複我。
這樣苟活,不如去死!”
念完,捕快看著魏珩。
“這封在窯子裏搜出的血書就是證據。”
魏珩搖著頭反駁:
“這是造謠!這血書是私奔的沈清年寫來誣陷我的。”
捕快有些無奈。
“那我繼續讀吧。”
“端午當夜,沈錦瑟帶著甜粽來了。
我早有預感,一切都是她幹的。
果然,她在我麵前,一字一句炫耀。
安胎藥裏的紅花,是她下的。
她不願娘生下弟弟爭寵,又厭惡我,一箭雙雕。
奏折,是她改的。
爹誇我文學好,她便嫉妒,要我徹底敗壞名聲。
也是她給我下藥,本想讓我和馬夫出醜,卻陰差陽錯,上了魏珩的床。
沈錦瑟摸著肚子,告訴我。
我的女兒,也是她掐死的。
她要成為魏珩唯一的妻子,她的孩子才是魏珩的孩子。
我的女兒,不配活著。
不過她大發善心,要把我和女兒合葬。
她剖開我的肚子,把女兒的屍骨放了進去。
把我活埋在侯府的後院裏。
然後,在我頭頂,和魏珩尋歡作樂。
魏珩,你抱著嬌妻期盼孩子的時候。
有沒有想到,我和女兒,就在你們腳下。”
最後一句結束,魏珩徹底垮了,癱倒在地。
爹娘也麵麵相覷,滿是震驚。
“這畢竟隻是沈清年的一麵之詞,還不夠證明。”
可捕快早有預料,把準備好的人證拖了上來。
沈錦瑟的貼身丫鬟,跪在地上,哭著求饒。
“血書說的是真的,是錦瑟小姐下了紅花。紅花還是我買的,在城北藥莊,收據壓在錦瑟小姐妝匣裏。
奏折,是我幫著小姐模仿二小姐筆跡篡改的。原本小姐隻打算殺了二小姐和孩子,可二小姐機敏,察覺小姐一直在背地裏拐騙少女,借機斂財。
小姐這才一不做二不休,把二小姐送去窯子。
我也沒辦法,我一家老小都在小姐手上,不做就會死!”
侯府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魏珩才緩緩的轉頭,看向沈錦瑟。
“她說的是真的?這都是你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