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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任何察覺的喝下那杯加了老鼠藥的水,那就正好如它所願。
如果我意外沒喝那杯水,它就可以禍水東引,借機把下藥的事嫁禍到我身上。
想到此,我微微後怕,一隻狗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機。
真是太可怕了。
我爸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趕到廚房。
在得知我竟然下老鼠藥想毒死我媽後,他沒忍住朝著我的肚子狠狠的踹了一腳。
我一時沒撐住倒在地上的玻璃片中,血留了一地。
我媽躲在我爸身後,後怕的流眼淚,“剛剛我差點就被她害死了。”
我爸又抓起身旁的罐子砸在我身上,吼道:
“還想給你媽下毒,當初你生下來我就該立馬掐死你!”
透過縫隙,我眼眶發紅的盯著不遠處的狗。
這場鬧劇,自始至終它看似沒有出手,卻精密的策劃了整個局。
我從玻璃片中撐著艱難的起身,走到狗窩前。
看到我身上猩紅的血跡,它眼裏有數不盡的嘲弄。
得意的微微仰頭,故作慵懶的舔了舔爪子,嘴裏也發出細微的嗚咽。
它是在嘲笑我。
我擦了擦身上的血,也對著它微微一笑。
重來一世,我也不是吃素的。
既然它執意不讓我好過,那它也別活了。
晚飯時,我特地在飯裏加入了安眠藥。
等到爸媽都睡著後,我握著菜刀徑直來到狗窩。
末世降臨後,每天都吃那幾樣,早就膩了。
也是時候開開昏了。
今天我就要嘗嘗這通了人性的狗肉,有何不同?
可能是它身體耐受,竟然還清醒著隻是渾身好像沒什麼力氣。
不過正好,可以讓它清醒的看到自己的結局。
見我拿著刀靠近,它終於知道害怕了嘴裏不斷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我的刀緩緩逼近它的脖頸,它用盡全身力氣朝著我爸媽房間嗚咽幾聲,臥室都沒有任何動靜。
我斂下臉上的笑意,嘲諷道:“現在還指望著他們救你呢?下輩子吧。”
手起刀落,血濺了一丈高。
直到五個小時後,我爸媽才渾身酸軟的醒來。
聞到空氣裏的肉香味,兩人爭搶恐後的衝了出來。
看到我在廚房擺弄著一鍋肉,立馬瞪大了眼。
“徐念你個白眼狼,竟然背著我們偷偷吃肉!”
我麵無表情的讓開身位,我爸媽看著鍋裏不斷翻湧的肉咽了咽口水,也顧不得指責我了。
拿起碗就開盛,突然我媽意識到好像少了什麼,對著我使喚道:
“看什麼看,這鍋肉沒你的份兒,去把阿寶叫過來。”
我爸忍不住嘗了一口,見我站在原地還沒動,他忍不住催促道,“你耳朵聾了嗎?趕緊去喊阿寶過來吃肉。”
我靠到門檻上,看著他倆突然笑了。
“還用找嗎?它不就在鍋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