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序毫不遲疑。
“繼續抽!”
男人薄涼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飛逝。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說給我聽的。
“是你先對小雪動手的,心思這樣狠毒,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
病房裏空蕩蕩的,宋宴序早就帶著於曼雪回去了。
我腳步虛浮,去辦理出院手續。
在結賬時,護士叫住了我。
“女士,你的賬戶內沒有錢了.......要不叫你家裏人來幫你交一下?”
我愣了一下,換了好幾張卡,發現每張卡都被凍結了。
我撥通了宋宴序的手機。
“是不是你?你把我的卡凍結了?憑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裏帶著嘲諷。
“葉聽禾,還說你不是為了我的錢來的?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都是我給你的,我凍你的卡不是很正常?”
“想要錢,可以,從醫院跪著爬回來,讓小雪消氣,我就解凍!”
我怔在原地,一股寒意從腳底蔓延至了全身。
我語氣很輕。
“宋宴序,你就這麼恨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了女人的嬌喘和男人的運動聲。
眼淚砸落在地,我掛了電話。
宋宴序叫保鏢過來結了賬。
在保鏢的監視下,我跪在地上,膝蓋在地上擦出血痕,可我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機械似的往宋家別墅的方向爬去。
我頭發散亂,身上沾滿了灰塵和垃圾,和一個乞丐一樣,爬到了別墅門口。
剛推開門。
門上的冰桶掉落,冰水潑了我一身。
我剛小產過,加上剛抽了那麼多血,身體大不如從前。
整個人的身子不可抑製地戰栗起來,寒氣侵蝕著我的每一個毛孔。
於曼雪環抱著雙手,得意地笑笑。
“呀,姐姐,你不會怪我吧?是阿序說讓我捉弄捉弄你,這樣我才會盡快消氣。”
我覺得身體像是被裹在冰塊裏,肌肉都在顫抖。
我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消氣了?我可以上去了?”
我越過她,徑直上樓。
房間裏,我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看著空空如也的行李箱,我心臟開始加速跳動,喉嚨也開始發緊。
“我的東西呢?!”
裏麵放著我媽去世之前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是她親手打磨的玉簪,還有寶寶的骨灰盒。
於曼雪看到我痛不欲生的模樣,露出一個快意的笑來。
“慌了?”
她擺擺手,眼裏的惡毒像是要溢出來。
“這個房子以後是要給我和阿序的孩子當寶寶房的,你的東西當然是扔了!”
“垃圾本來就該待在垃圾桶,你這種賤人,早該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