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賀知州一頓,語氣軟了下來,“知玉,你別激動,淺淺她可能生活習慣不太好,我回頭說說她。”
“她小時候沒有朋友,現在很怕孤獨,所以才喜歡叫朋友來聚會......”
我冷笑一聲,掛斷電話,反手把一地小雨傘拍下來發給他,溫馨留言:
“你是說這種聚會?”
賀知州的電話當場打了過來,語氣明顯慌亂:“知玉,這是怎麼回事?”
我冷笑:“你問我?不應該問問你的好女友嗎?”
“你要不再順便問問你該在這場聚會裏扮演什麼角色?熟睡的丈夫還是外出的老公?”
賀知州倒吸一口涼氣,立刻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兒,他又打來,語氣鬆快,明顯被陳淺淺哄好了:
“我問過了,那些跟淺淺沒關係,是她的一對情侶朋友。”
我白眼差點翻到天上:“嗯,對的對的,她有一個朋友。”
“你別打岔,淺淺說那時候他們喝多了,等她回過神來兩人已經開始了。淺淺當時就出去了,她也是受害者。”
“還有什麼熟睡的丈夫,都上哪兒學的這些?你一個女孩,說話別這麼難聽。”
賀知州語氣不善地數落著我,我簡直要被他的邏輯蠢笑了:
“受害者?她把我的家變成垃圾窩,她還是受害者?賀知州,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知玉!”他拔高了音量,“淺淺已經跟我解釋過了,也道過歉了,她保證以後不會了。你能不能別這麼咄咄逼人?”
“她跟你道歉有什麼用?她應該跟我道歉!”
“好了好了,不就是打掃一下嗎?我出錢,找個最好的家政公司,把房子給你恢複原樣,行了吧?”賀知州不耐煩地說,“你別揪著不放了。”
我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看著這一片狼藉,我隻覺得惡心。
我立刻叫了最貴的清潔公司,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過來。
清潔工戴著口罩手套,將那些汙穢不堪的東西,連同陳淺淺留下的所有衣物、照片,全部打包扔了出去。
看著垃圾袋被運走,我心裏稍微舒坦了些。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
我忽然叫住他們,借著鑷子從那堆垃圾裏,小心翼翼地挑了幾個看起來相對新鮮的小雨傘,裝進了密封袋。
捏緊密封條,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陳淺淺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無辜。
我轉身就去了竹馬陸銘家的鑒定所,等我拿著DNA報告回來,卻發現,我家的門,打不開了。
鎖密碼,被改了。
“開門!這是我家,給我開門!”
我用力捶打著防盜門,門上的智能屏亮了。
隻見陳淺淺敷著麵膜,悠閑地躺在我剛收拾幹淨的沙發上,隔著屏幕,衝我挑釁地笑。
“賀知玉,你來做什麼,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