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孩子得了重病
隻因她說古方上有記載,吃童子肉可以包治百病。
身為佛子的謝卻親自動手割了年僅六歲兒子的肉做往生丸。
我拚命哀求。
“孩子還這麼小,他會死的,我願意替他!求求你放過我們的孩子吧!”
謝卻甩了我一耳光,厭惡地看著我。
“不過就割了他幾塊肉,又死不了,這些就當是他給親弟弟的補償了。”
兒子被他生生割下數十塊肉,甚至堵著他的嘴不讓叫出聲,隻因他怕會吵著白月光的孩子午睡。
當晚,兒子流血而亡,謝卻隻守著白月光的兒子。
我抱著血淋淋的兒子,找到謝卻的母親。
“您當初救我一命,我也成功讓謝卻還俗,還給你們謝家生下了孩子,現在孩子已經死了,您是時候放我離開了。”
......
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房門,府醫滿頭大汗的替謝期處理傷口,可孩子蒼白的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血色,直到府醫朝我搖了搖頭。
“期期......我的期期......”
我絕望慟哭,抱著早已涼透的兒子聲嘶力竭。
“夫人,少爺年幼,又被生生剜走數十塊肉,放在大人身上都承受不住,何況是個幼子,堪稱受了淩遲之刑。”
“而且少爺受刑時,嘴被布料堵上,下頜骨斷裂,牙齒也因為疼痛全部脫落,他是活生生疼死的......”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我的孩子......是活生生疼死的?”
謝期被謝卻抓走的時候,我跪著跟在他身後,不顧膝蓋早已血肉模糊,隻想陪著孩子。
可全程我都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叫喊,原來竟是被他的親生父親拿布塞住了嘴。
我張開嘴,想發出聲音,卻生生嘔出一大攤血。
府醫焦急地想給我喂保心丸,卻被衝進來的兩個丫鬟拉走。
“劉府醫,剛剛小少爺吃了往生丸身體有些不舒服,你趕緊去看看吧。”
“要是小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侯爺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丫鬟全程像是沒看見我一般,隻急匆匆拉著府醫往外走。
“放肆!”謝母杵著手裏的拐杖,她身後的嬤嬤衝上來給了那倆丫鬟一人一耳光。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懷裏早已氣絕的孩子,手死死捂著心臟,“冤孽啊,真是冤孽!謝卻那個混賬人呢!自己的親生孩子死了,卻陪著那個來路不明賤人的孩子,去把他給我叫來!”
身後的丫鬟一連去了十幾趟,謝卻都沒有要來的意思。
“老夫人,侯爺隻說讓我們滾。”
“還說不就是割了謝期幾塊肉,這麼嬌氣以後長大如何能成事,還說堵著他的嘴不讓叫,也是怕小少爺身子弱,再嚇著他,現在小少爺吃了往生丸還沒醒,若我們再去打擾他,便將我們亂棍打死......”
我顫著手把孩子抱起來,麵色慘白地看向謝母。
“當初,老侯爺不行的時候,您為了侯府的前程,讓我還侯府救我性命的恩情,隻求我能讓謝卻還俗,繼承侯府的爵位,再為你們謝家添一把香火。”
“我做到了,還生下侯府的長子,現在孩子已死,我跟你們侯府的情緣已斷,您也該遵守諾言,放我離開。”
謝母蒼老的容顏仿佛更加蒼老,她閉了閉眼睛,“冤孽啊,當初我請寺中住持替你跟卻兒算過,乃是天賜良緣,夫妻和睦便能保我侯府百年昌盛。”
“如今......”她抬頭看天,隻見原本籠罩在侯府上層的一層佛光,隨著謝期的死逐漸黯淡消散。
謝母心裏一慌,下意識的轉動掌心的佛珠,可佛珠也應聲而碎,她不可置信的瞪大渾濁的雙眼,“天要亡我謝家啊......”
我抱著孩子,麵如死灰朝謝母磕了三個頭。
“從此,我與你們謝家再無瓜葛。”
我抱著孩子正欲走,謝母突然拽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