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父親還清肇事欠下的五十萬,我們全家砸鍋賣鐵,到處借錢。
我媽借錢途中被車撞傷,為了還債,自己拔掉氧氣管。
弟弟去賣腎還債,卻被黑中介害死。
我為了賺錢到酒吧賣酒,卻被父親朋友用酒瓶開了瓢。
倒下那一秒,卻看到父親和小三劉芸摟在一起:
“蔣哥,你失憶時在鄉下養的窮人家,打算怎麼處理呀,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可不想當小三!”
父親身邊的人附和道:
“是啊,蔣哥,你可是蔣家家主的親弟弟,那種窮人怎麼配得上你!”
父親轉身讓服務生將我拉走,語氣輕蔑:
“芸芸,你怎麼會是小三呢,那家人就是趁我失憶才有榮幸和我生活二十多年,那五十萬算是窮人給的份子錢,等我們結了婚,我把他們接來,讓他們一家端茶倒水伺候你。”
說完摟著劉芸甜蜜地離開。
我摸著傷口,崩潰大哭。
原來還債是假的,騙錢養小三才是真的。
那就祝父親享盡富貴,和小三鎖死!
......
紅酒混著我的血滑落額頭,我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餘光裏,我爸蔣雲天和一個女人唇齒相接,眼神親昵。
看到我倒下,周圍的人哄堂大笑,語氣充滿嘲諷:
“蔣哥,這種下等人,真不經砸,被一個酒瓶輕輕一砸,就想躺在地下碰瓷,怪不得就隻配給咱們端酒倒茶,活該是伺候人的命!”
父親不屑地瞥了我一眼,示意保安將我拖走。
離開前,我聽到劉芸在父親懷裏嬌笑:
“蔣哥,你失憶時在鄉下養的窮人家,打算怎麼處理呀,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可不想當小三!”
父親摟著劉芸:
“芸芸,你怎麼會是小三呢?”
“那家人不過是趁我失憶,才有榮幸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
“至於那五十萬,就當是他們給我們的份子錢,給你買個樂子。”
“等我們結了婚,我再把他們接過來,讓他們一家三口端茶倒水,好好伺候你,也算報答他們當年的收留之恩。”
原來,我們全家砸鍋賣鐵、四處乞求才湊齊的五十萬救命錢,隻是他給小三找樂子的份子錢!
二十多年的照顧和陪伴,也隻配當他失憶時無聊的消遣!
我躺在地板上,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即使滿身血汙也抵不上心頭的疼痛。
第二天,蔣天成推開了家裏大門。
他打量著四周,眼裏閃過一絲嫌棄:
“晴晴,我前麵失憶了,腦子不清醒看上了你母親這個鄉下人,還結了婚,那並非我所願。畢竟我可是蔣氏集團家主的親弟弟,你母親那樣的身份確實與我不相配。”
“但你和你弟弟畢竟是我的骨血,現在我被認回蔣家,債也還清了,以前的苦日子,你們也可以擺脫了!”
“有我這個蔣家二少爺的身份,你們包享福的嘞!”
我強忍著心中憤怒,聲音沙啞:
“爸,當時因為你肇事家裏欠下不少錢,既然現在你成為蔣家二少爺了,是不是可以把那五十萬拿回來了,那筆錢可是全家砸鍋賣鐵,我媽回娘家......”
蔣雲天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打斷我的話:
“真是在鄉下待久了,沒有一點教養,眼裏隻有錢錢錢,我看你是掉錢眼裏去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根本沒有什麼肇事賠償,那五十萬已經給你未來後媽劉芸了!”
“雖然我現在回了蔣家,但要想將三個鄉下人接回去一起享福,也是不那麼容易的!這筆錢是給人家的誠意!”
“再說人家劉芸家裏有錢,根本看不上這五十萬,是我求爺爺告奶奶,人家才願意收下。”
“收起你那些小家子氣,別一天隻想著那五十萬,等去了蔣家,還會缺你這五十萬?”
看著眼前不知廉恥的父親,我感到無比陌生,這還是小時候為了哄我開心,俯下肩膀讓我騎大馬的父親嗎?
突然,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巷口,劉芸踩著高跟鞋走了下來。
她親昵地挽住父親的手臂,不耐煩地催促父親:
“雲天哥,宴會快開始了,客人們都等著呢,你好了沒有呀?”
父親表情溫柔,親昵地親了一下劉芸,討好地接過劉芸身上的包包。
轉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語氣敷衍:
“好了,晴晴,這點小錢有什麼好糾結的,你趕緊收拾一下,明天我派人來接你,先帶你去適應一下城裏的生活。”
說完,父親迫不及待地摟著劉芸離開了。
原來所謂的還債是假的,我們一家辛苦湊來的錢,隻不過是討好父親小三的樂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