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張護士想替我出頭,我攔住她。
反正手術已經完成了,而且我現在我已經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是沒有資格做手術的。
“你來縫合吧。”
段薇薇得意地上了手術台,開始發號施令。
手術室的人神色憤懣,沒人理她,都跟著我離開了手術室。
她咬牙切齒:“好啊,你們一個個的,明天都不用再來上班了!”
“我要讓我爹把你們全部開除。”
她又想撂挑子不幹了。
楊新傑好說歹說,才哄著段薇薇做完了縫合。
連續長途飛行加上手術,我早就精疲力竭了。
換好衣服出來,護士就迎了過來,遞給我一個U盤。
“尹醫生,這是這場手術的錄像,我趕在段薇薇刪除之前拷了過來。”
“謝謝。”
我心中湧上一股暖流。
“你和楊醫生......”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而且我剛才已經辭職了。”
護士長遲疑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其實她剛才看見,楊醫生在她之前,就已經搶先拷過了一份視頻。
“也好,我明天沒有排班,我去給你送行!”
我和護士痛快地長聊一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我本想去辦公室裏收拾東西,抬腳卻走向了病房的方向。
畢竟是我在這裏的最後一個病人。
我走到病房前,卻發現那裏圍了一堆人。
楊新傑和段薇薇也在其中,表情難堪。
有個中年婦女披頭散發地坐在地上號哭:“兒啊!我可憐的兒啊!”
“他才隻有十五歲,就這麼走了,你們醫院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段薇薇突然抬手指向我,“就是她!你兒子的手術就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