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狐疑,我聽到司儀宣布遊戲規則。
“請新郎蒙上眼睛,用嗅覺、觸覺跟感覺來分辨自己的新娘。選定之後,在新娘唇上印下一吻。”
這樣的遊戲意義在哪裏?我想不明白。
但,遊戲開始了。
所有人好像都忘記了剛才的難堪,重新興奮起來。
所謂的嗅覺,就是聞對方的耳後的位置來確定彼此。
我感覺自己耳後的蓋頭被掀開。
本該隻有傅琛一個人的遊戲,竟然接連三四個人故意湊過來聞。
太近了。
還有一個人伸出舌頭舔了我的耳垂。
我心裏一陣憤怒和難堪。
底下冒出熱鬧的笑聲。
忍著惡心的感覺,我又挨過了觸覺測試。
那是要脫了鞋子,通過摸腳來識人。
這回有是好幾個人,不知摸腳,還摸到了小腿。
我一把伸回腳,站了起來。
身旁卻被一個人牢牢牽著,是我媽媽,她說,
“忍住,誰結婚的時候不受點委屈呢?”
真可笑。
這就是我從小被揍的渾身是傷也要保護的媽媽。
那時候我爸喝多了打她,是我擋在她身前。
後來我滿身是傷,她抱著我說,媽媽以後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可現在,她緊緊掐著我的胳膊,生怕我給她丟臉。
“接下來由新郎親吻自己確定後的新娘。”
一陣起哄聲響起。
我被粗暴的吻上了。
歡呼笑鬧聲驚人的爆發出來。
我心裏有一瞬間的回暖,傅琛他,選對了我。
也許,我們還有機會......
隻是,那人吻著吻著還開始伸舌頭,一嘴的大蒜味。
不對勁,他肯定不是傅琛!
我一把掀了蓋頭。
隻見身前站著一個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的流浪漢。
他看著我眼神猥瑣。
一張嘴,黃色肮臟的牙口展露出來。
還要湊過來親我。
周圍的人起哄的把我們擠在一起,
“親一個!親一個!”
想到剛才我就是被他親了,隻覺得胃裏翻滾,想吐。
傅禾卻還在添油加醋,推我一把,
“嫂子,你不是玩不起吧。”
我緊緊攥著拳頭,剝開人群,就要去找傅琛質問。
卻看到,被領帶蒙著眼睛的傅琛,正在被另一位新娘蓋在蓋頭裏法式熱吻。
周圍的人也在叫好。
隻有沈衝正擔憂的看著我,眼神裏滿是憐憫。
我走過去一把掀開那位新娘的蓋頭。
果不其然,是剛才被“扔出去”的趙嫣然。
劍拔弩張的氛圍讓空氣凝固了。
傅琛聽見周圍一片安靜,連忙摘下眼罩。
就看見了坐在他腿上的趙嫣然。
傅琛一把拂開她,蒼白著臉站起身,
“曉曉,我明明記得,你習慣用草木香調的香水。”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喜歡草木香調的人,一直是趙嫣然。
我從來都不喜歡噴香水。
因為,我對香水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