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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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婉瘋了。

可笑的是，她在瘋之前簽署了一份協議。

將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移到了付淩風的名下。

之後，她就住進了瘋人院。

這天，正在收拾屋子的我，突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我開門，沒人。

地上放著一個信封。

信封上寫著“來瘋人院，我們見個麵吧。”

我輕笑一聲。

心想著，付淩風是絕對不可能讓他活著走出瘋人院的。

所以見不見的，又有什麼意義。

我捏了捏信封，裏麵好像還有什麼東西。

我撕開，看到裏麵放著的，是一張小女孩的照片。

霎時間，我再也沒有了猶豫，直奔瘋人院而去。

陳小婉臉色非常憔悴。

她目光呆滯地坐在草坪的椅子上，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

見到我，她眼神裏突兀的閃過一絲神采，然後悄無聲息地指了指對麵的樓頂。

我來到樓頂沒等多久，她也走了上來。

“找我來，有什麼事？”

陳小婉走到樓頂邊緣，“講故事給你聽。”

我捏著信封，沉默著。

她要講什麼，我大致能猜到。

可我不確定，她到底知道多少。

所以我選擇靜靜地等待著，她繼續說下去。

陳小婉望著遠處的天空，聲音很小。

那般模樣，更像是在把故事，講給天邊的那團白雲聽。

“二十年前，有一個喪夫的母親，帶著一子一女，改嫁給了鄰村的一個光棍。”

“可惜，她所托非人，這個光棍不僅嗜酒成命，而且每次喝醉，都會把那個母親和男孩打得遍體鱗傷。”

“可偏偏女孩，卻沒有被動過一根手指頭，你猜，為什麼？”

我沉默，陳小婉也沒等我的答案。

“因為這個女孩漂亮，這個猥瑣的繼父，一直對女孩做著禽獸不如的事，他怕把女孩弄傷了，就不完美了。”

“女孩的媽媽是知道的，可懦弱的她，根本不敢管，也管不了，所以，她選擇了縱容。”

“可誰也沒想到，這個繼父在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夜裏，被人用菜刀，劃開了脖子。”

“而且身上，還被砍了一百多刀。”

“媽媽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一旦被繼父的親戚們發現，那麼他們母子三人，一個也活不了。”

“於是女孩的媽媽留下遺書，承認下了所有，然後吞下安眠藥，劃開手腕，死在了那個男人身旁。”

陳小婉走到我的麵前，用帶著一絲笑意的眼神，靜靜地看著我。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個女孩的媽媽有殺人的勇氣，那又何必隱忍那麼多年呢？男孩才五歲，根本什麼都不懂。”

“那麼凶手，到底是誰呢？”

她笑吟吟。

我神色木然。

我沒回答。

她也沒再追問。

“後來女孩和弟弟，就被姨家收養了，可沒多久，姨家附近的小貓小狗，就開始經常失蹤，而姨媽卻從女孩的床底下，發現了很多小貓小狗的頭骨。”

“得知這些後，我才終於篤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女孩，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隻要有人承認，沒人追究，那麼到底是誰殺了繼父，也就變得不再重要。

一切，也就都歸於平靜了，可沒想到，厄運卻再次降臨。

女孩的弟弟，在那年七月六號那天，突然被撞死在了街頭。”

“或許隻要及時送醫，弟弟還有救吧，可那個肇事者的老婆羊水破了，焦急的他隻是停下車看了一眼，就揚長而去了”

“可就是那短短幾秒鐘的停車，讓女孩記住了那個肇事者的臉。”

“於是二十年後，她回來了，她回來要那個肇事者，償命。”

我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隻是那緊攥著照片的手指，已經泛白。

陳小婉從我手裏拽出那張照片，放在我的臉旁。

“不得不說，你確實從小就是個美人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