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江寒景失憶了,將別的女人錯認成了我,江家眾人欣喜若狂。
他忘記了我是他強取豪奪也要困在身邊獨寵的金絲雀。
他忘記了曾經對我深入骨髓的愛,哪怕與全世界為敵,也絕不允許我離開他。
當他恢複記憶後,跪在我麵前,泣不成聲:“阿荔,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人,我已讓他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我嘴角輕揚:“先生,我已經結婚了,您是哪位?”
他不知,我早想逃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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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歲那年作為“拖油瓶”跟著媽媽嫁進江家,
媽媽很快給江叔叔生了一對雙胞胎。
她讓我住在別墅西側偏僻的儲物間,對我說:“我能養你已是天大的恩情,別把自己當大小姐,這屋子裏的狗都比你金貴。”
我在傭人的同情與弟妹的嘲諷下活成了江家透明的影子,默默等著羽翼豐滿的那天離開這裏。
直到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在迪廳震耳欲聾的鼓點裏吞雲吐霧,煙剛叼到唇角,就被人用指尖碾滅。
小叔江寒景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帶著怒氣,指腹擦過我唇角的酒漬:“阿荔。”
他喉結抵著我額角滾動,“既然你嘗過煙酒了,我再教你嘗嘗其它味道。”
他親手折斷我試圖撲騰向自由的翅膀,又把我捧在掌心獨寵。
直到遇上山體滑坡後,他躺在重症監護室中,額角纏著滲血的紗布,徹底忘記了我是誰......
醫生宣布江寒景因頭部撞擊失憶了,恢複的希望非常渺茫。
媽媽聞訊後大喜過望,竟然帶著保鏢將我拖出雙人病房,讓詩雲躺到了江寒景身邊。
江寒景睜眼時,看到的是舉著打石膏的胳膊、聲音輕柔顫抖的詩雲。
“寒景,你終於醒了!為救你,我的胳膊都折了。隻要你沒事,我受這點疼算什麼?就算丟了命也心甘情願!”
周圍人紛紛告知,詩雲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未婚妻。
他望向詩雲的眼神滿是信賴與感激。
而我在病房外,被四五個保鏢按在地上,受傷的小腿不斷滲血。
媽媽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後跟碾在我的傷口上,又將一張一千萬的支票甩在我臉上,滿臉嫌惡。
“現在就算你告訴他,車子從山上滾下時,是你背著他走出來求救的,他也不會信!寒景現在根本不記得你!拿著錢,滾得越遠越好!詩雲是詩家大小姐,和他才門當戶對,你算什麼東西!”
同母異父的妹妹江夏冷笑補刀:“姐姐別癡心妄想了,拿著這些錢就當是小叔睡你這麼久的補償費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江夏的雙胞胎弟弟江南拉過媽媽,小聲說:“媽,小叔要是恢複記憶,知道咱們趕走他的心肝寶貝,會不會殺了咱們?”
江南眼神驚恐,想起了曾經有一次他喝多認錯人後對我動手動腳,我用花瓶把他砸暈才掙脫出來。
江寒景知道後把他吊在倉庫三天三夜,還親自動手切掉了他的小拇指作為懲罰。
媽媽盯著江南空蕩蕩的小指根部,指尖掐進掌心:“不可能的,醫生說過他腦部創傷不可逆!”
我捏緊那張一千萬的支票,就當是救江寒景的“謝禮吧”,我要抓住這個機會永遠離開江家。
“我會永遠消失在這裏的。”
我拖著傷腿杵著拐杖回江家收拾自己的東西,但是翻遍房間也沒找到我的護照。
詩雲倚在門框上,把玩著我的護照冷笑:“你在找這個嗎?你以為能輕易離開嗎?”
我攥緊拐杖咬牙:“我已經答應離開了,以後絕不會再出現,你還想怎麼樣?。”
她突然逼近,指尖戳向我的額頭:“低賤的拖油瓶也配談條件?我堂堂詩家千金愛了他十年,自降身份去江氏給他當助理,隻是為了能每天見到他。”
她的表情逐漸扭曲:“但是他卻滿心滿眼都是你,他那麼高傲的人,居然會蹲在地上給你係鞋帶,為一杯你愛喝的奶茶排兩個小時隊!”
說完她激動的揚手連扇我兩個耳光,
我眼前一黑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拐杖滾到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