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可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反應極快地掏出手機朝我拍攝。
“少得意!你快說,你自己是自願扒光衣服被吊起來的!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見我沒反應,她竟真的上手推我。
蔣軒明吃驚地抓住她的手,輕聲嗬斥。
“你瘋了?警察就在外麵!快把人拉進來!”
“我看你才是瘋了!你看她這副不服氣的樣子,萬一她告我,你爸能接受自己的孫子有個坐牢的媽?”
聞言,蔣軒明默默鬆開了手,默認了一切。
他竟然......竟然狠心到這種地步!
林悅可推搡地力道越來越大,手腕間的繩子也越來越鬆。
“再不開門,我們就破門了!三、二......”
蔣軒明忍不住來勸我,
“喂......你就服個軟,視頻保證不會發出去的!我給你些錢總可以了吧......”
我咬著唇不說話,林悅可急得猛推我一把。
撕拉——
手腕間一鬆,我飛快地下落,重重摔倒在雨棚之上。
陷入黑暗前,入目的是蔣軒明驚慌失措地神情以及痛苦地大喊。
“安映秋!”
我做了一場夢,夢見了我和蔣軒明的初遇。
那時,他離家出走餓暈在了我家的報停前。
他剛剛失去媽媽,我剛剛失去爸爸,兩個孤獨的靈魂湊在了一起。
後來,他求著他爸資助我讀書,又把我老年癡呆的母親送進療養院。
不顧他父親的反對和我訂婚,大力支持我出國進修心理谘詢師。
在夢裏,我對著他拳打腳踢質問,“蔣軒明,你究竟是真的有臉盲症還是假的?”
夢裏的蔣明軒沒有給我答案,所以我看著病床邊的蔣明軒又問了一遍。
我緊張地注視著他,隻為做出最精確的判斷。
他神色一僵,卻避而不答,把一份資料甩到我麵前。
“安小姐,據我調查,你還有一個在療養院的母親。為了讓你母親放心,你還是同意和解比較好!”
“不然,今晚十點我將直播高價拍賣你的裸照!”
他是認真的!
為了林悅可,他威脅剛剛脫離生命危險的我!
我不顧手上打好的鋼釘和石膏,拚命地抓住東西朝他砸去!
“滾!蔣明軒,你給我滾!當年我就應該讓你餓死在路邊!”
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我隻覺得入目一片荒蕪。
他抓起枕頭熟練的放到我身後,
“我去幫你叫醫生。”
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說,
“你隻有七個小時考慮!”
再次從手術室出來,已經是六個小時以後了。
護士把連打十幾個未接電話的手機給我,
“映秋,我看著這個照片好像你啊......媽不是懷疑你啊!你還在國外對不對?”
一張沒有臉的裸照彈出,赫然是我熟悉的身體。
我呼吸一窒,險些昏死過去。
幾次張嘴,我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
“映秋......嘿嘿,你是誰呀?”
母親老年癡呆症又犯了。
我一時間有些慶幸,畢竟事情的起因太過難以啟齒。
想當初出國進修是為了尋找治療母親的方法,卻沒想到回來什麼都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停著聯係網警舉報,卻無濟於事。
評論區全是惡臭發言,
“哇塞,這女的真是前凸後翹!聽說還是有名的心理谘詢師捏,老子出10塊錢!”
“兄弟落伍了吧!這女的聽說還是小三呢,不然怎麼會有人搞她?”
“求求了!求求了!她可千萬別妥協,我等著看呢......”
我顫抖著手打下一行字反駁,片刻後又無力地刪除了!
倒計時還剩二十分鐘時,林悅可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