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聲晚緊緊握著手機。
一個月前的宴會上,她遇到了奚家夫婦。
京市奚家,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就連阮家和宋家加起來都比不上。
夫妻二人一看見她,瞬間震驚得眼眶紅了:“你長得和我們真像。”
他們的女兒,在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保姆弄丟了。
在得知她不是阮家的親生女兒後,他們當即提出要帶她去做基因檢測。
可阮聲晚為了能繼續和宋疏野在一起,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設計總部那邊也是。
她是國際珠寶設計師聯盟裏的首席設計師Y,總部一直在催她回去,可她為了宋疏野,也拒絕了。
一想到這,阮聲晚嘲諷地笑出了聲。
“宋疏野,不用你趕我,我會自己離開。”
她當即打車直奔親子鑒定中心。
做完工作人員朝她點點頭:“檢測結果需要一周以後才能出來,請您耐心等待。”
“謝謝。”阮聲晚深吸一口氣,隨後又立馬撥通了總部的電話。
“你好,我是Y。”
那邊瞬間傳來驚呼:“你終於想通了嗎?”
阮聲晚堅定地點了點頭:“想通了,一周以後我馬上回來。”
回家的路上,阮聲晚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隻覺得像一場夢。
突然,她想起了那個賭局。
憑著記憶,她找到了那個賭局的群聊,注冊了個新的賬號後加入賭注。
她深吸一口氣,發送消息:“我賭一周,阮聲晚將會在一周後離開阮家。”
消息剛一發出,下麵就有人嘲笑起來。
“阮聲晚這種人就算是念著阮家的榮華富貴也不會這麼快走的,你就等著血賠吧!”
阮聲晚用力捏著拳頭,閉上眼睛:“那我們走著瞧。”
回到家她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將關於宋疏野的所有東西全部翻了出來:宋疏野上學的時候給她寫的一百零一封情書、宋疏野跟她表白時親手做的娃娃、她生病時宋疏野三跪九拜著上山給她求的平安福......
這些曾經被她當寶貝一樣捧著的回憶,現在成了不停刺痛她的利刃!
她將東西通通放進一個鐵皮箱子,正要丟出去時,突然身後一個人環住她的腰。
熟悉的味道傳來,阮聲晚心頭狠狠一顫。
宋疏野又像以前一樣通過陽台爬到她房間,二話不說地吻上她的唇。
他聲音蠱惑:“小晚,怎麼不等我就回來了?可把我擔心壞了。”
感受著身後溫熱的呼吸,阮聲晚抗拒地推開他。
她淡淡道:“等太久等累了,我就自己回來了。”
宋疏野啞然失笑地將她圈在懷中:“那我以後一定不會讓你等我了。”
觸碰間,阮聲晚看向宋疏野的手腕,眼皮一跳。
那裏原本一直戴著她拿頭發編的青絲手繩。
而他現在戴的這個她見過,是阮渡編的。
察覺到她的目光,宋疏野的手下意識一躲。
“原本那條手繩阿渡看著覺得好看,我就給她拿去玩了,誰知道不小心斷了,她怕你生氣都嚇哭了,為了補償又給我重新編了一個。”
“是麼?”阮聲晚臉色煞白地勾了勾唇角。
她將這條手繩送給宋疏野的時候玩笑著說過。
“一縷青絲一縷魂,你要好好保護它,不然我可是會倒黴的!”
宋疏野當即小心翼翼地將手繩戴好:“那以後這就是我的寶貝了!誰都不能碰!”
可現在就因為阮渡一句好看,他就直接拿給她玩了......
阮聲晚隻覺得呼吸都在痛:“你知道嗎?辜負手繩主人的人,是要萬劫不複的。”
宋疏野心底猛地一震,一種莫名的慌亂感席卷他的全身。
他連忙將阮聲晚摟進懷裏。
“小晚,我永遠不會辜負你的。”
“你不要生氣,我明天帶你去俱樂部玩玩怎麼樣?”
阮聲晚深吸一口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