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霖25歲生日宴時得知自己隻是個冒牌貨。
真正的沈家千金尚且流落在外。
沈父二話沒說把沈若霖趕去寺廟當尼姑,要她日日祈禱真千金能順利被找回。
沈若霖拚盡全力從寺廟裏跑出來向陪了她十五年的司機林言初求救。
卻聽到林言初和朋友們的談話。
“林少,你這裝司機的戲碼看來是白費了,沈若霖居然是個冒牌貨。”
“怎麼是白費,沈若霖起碼已經被林少玩爛了。”
男人懶散開口:“無妨,我會把她的一切都奪走送給真正的沈家千金。”
她如履深淵,行屍走肉般回到寺廟。
住持苦口婆心:“施主最好了卻前塵,重新開始。”
沈若霖用力握緊沈母留下的吊墜:“母親,我會為你的親生女兒做五件事還清您對我多年養育之恩,然後徹底消失。”
....
接到沈父電話的時候沈若霖正跪在地上擦地板裏的汙垢。
深冬的山裏格外寒冷,沈若霖的膝蓋因長時間跪地而錐心刺骨的疼。
之前和沈若霖不對付的大小姐們都假借上香的名義來難為她。
朱沐兮輕蔑的挑著眉腳尖狠狠碾在沈若霖的手上,本就生了凍瘡的手瞬間被踩的血流不止。
沈若霖用力咬緊牙關不服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沈若霖,你不是很牛逼嗎?怎麼現在跪地不起了。”
“給本小姐擦鞋舔幹淨,我就大發慈悲賞你一個巴掌,不然,就隻能懲罰你洗個冷水澡了。”
說著她的助理抬上來一桶滿是冰塊的水桶。
手被踩到麻木,卻不及她心裏的痛。
她從未得罪過這些人,這些人卻因嫉妒她的出身而樣貌而處處和她作對。
沈若霖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咬緊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因疼痛嗚咽出聲。
朱沐兮看她抵死不屈的樣子瞬間暴怒。
“裝什麼清高,不過是一個冒牌貨!”
“來人,給我按著她!本小姐現在反悔了,你不光得舔幹淨我的鞋,還得在冰水裏待一天一夜!”
助理接到指示一擁而上強硬的按著沈若霖的頭。
她哪裏受過這種羞辱,羞憤的淚水滑下,此時恨不得一頭撞死。
手用力向前伸去想夠什麼。
爸爸,救救我!
就在她的嘴要碰到朱沐兮的鞋時,突然被人打斷。
“住手!沈總來電要找沈小姐。”
被沈父派來監視沈若霖的助理拿著手機阻止了這場鬧劇。
沈若霖瞬間抬起淚流滿麵的臉頰,她就知道,爸爸還是在乎她的!
就算她不是親生的,可二十年的感情卻不是假。
她後怕的直起身,倔強的擦幹臉上的淚水用小獸般的眼神狠狠盯著這些欺辱她的人,像是要把這些人的麵孔一一刻進腦海裏來日好報仇。
朱沐兮臉色微變,冷哼一聲:“今天放你一馬,等真千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目送他們離開後,沈若霖欣喜的接過手機,沒有注意到助理看笑話的眼神。
她甜甜的叫了一聲爸爸。
對麵頓了一下:“若霖,爹找人算了一卦,人找不回來是因為你擋了她的氣運。”
沈若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默不作聲等著聽下一步沈父的要求。
不知道是要她為妹妹供香火還是祈禱,這都是她應該做的。
沈父聲線有些心虛:“隻要你從寺廟的山腳下一路磕頭到山頂,就能抵消這一阻礙。
她剛回暖的身體又被一盆冷水瞬間澆滅,嘴角的笑容僵硬住。
許久後沈若霖苦笑一聲,剛才的開心和親昵像是一場笑話,她居然還在妄想沈父對她有情。
寺廟的山腳到山頂一共9999節台階,來上香的香客們大部分都坐纜車上山,從山腳磕頭到山頂,就算不死也一定會因頭破血流被抬進醫院。
她還清楚的知道,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根本不是什麼算卦的道士,而是林言初,也是她二十年來唯一愛過的人。
她在兒時出過一場車禍,自那以後就對坐車有恐懼,沈父找了一眾職業車手供她挑選,人群裏年僅18的林言初可謂是最亮眼的存在,五官雖稚嫩還未完全長開,卻已顯現出非常人所有的氣質。
她一眼就挑中了林言初,羞答答的拉住他的手。
男孩未盡人事耳朵一下就紅透了,自那以後林言初對她言聽計從,被人嘲諷是沈大小姐的一條忠犬也毫不在意。
可現在這條忠犬卻半分舊日情義都不講,狠狠把刀插在她最脆弱的地方。
那天她親耳聽到屋內林言初的朋友提出要找個道士教訓她,而林言初沒有一句反對。
沈父見對麵的人不做聲,有些惱怒。
“我養了你20年這點要求你都不同意?你難不成要當個白眼狼?你妹妹在外受苦,你卻美美享了這麼多年的福,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這哪裏是要她的良心,這是想要她的命。
沈若霖回過神來,眼裏的冰霜深不見底:“可以,但結束後,你要把我接回家。”
這是我為你女兒做的第一件事,沈若霖在心裏默默想。
五件事做完後,她會消失的徹徹底底。
而後她打開手機發送短信:“我想好了,我接受你們的邀請,十天後我會到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