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婆婆怒不可遏，更是上前給兩人各一巴掌，“你真是老糊塗了，一個紙船而已，你也跟著兒子犯渾。”

“我倒要看看這紙船到底有什麼讓你們倆嚇成這樣。”

我暗感不好，伸手已來不及阻攔婆婆，紙船被婆婆拿在手中觀看。

下一秒她鬆開女兒臉色慘白，“茹音，聽宗宇和你公公的話，你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完了。

我顫抖著把女兒拉過來，“除非我死，不然我不會讓你們帶走容容！”

為了鬆開我抱著女兒的手，丈夫狠下心讓公公用把我的胳膊打斷。

婆婆哽咽著，“茹音啊，你別恨我們，等她死了你縱使有千般萬般怨恨都可以。”

可那天，即使傷痕累累我依舊不肯妥協。

我把女兒壓在身底，如同護崽的老母雞。

“不可能，這是我女兒！我不會放棄她！”

“那個紙船隻是疊好的玩具，到底怎麼了？！”

公婆沒了法，對我也變得怨恨。

“宗宇，這既然是茹音的選擇，那我們今天就跟你們斷絕關係，以後我們也不必你們養老！”

公婆甩手而去。

丈夫失魂落魄的退回到別墅客廳，我顧不得疼痛忙安慰快哭到昏厥的女兒。

隔天，警察上門說公婆在家裏上吊自殺身亡，需要我們配合調查。

丈夫聽到後發了瘋，把女兒五花大綁到天台。

女兒嗚咽著向我求救，不明白前一天還對她千嬌萬寵的爸爸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宗宇，那是我們的女兒，那個紙船到底有什麼問題？”

我舉著打石膏的胳膊聲嘶力竭。

丈夫雙眼通紅，“茹音，她不能活著，她已經害死了我爸媽。”

“從樓上扔下去，就說是意外，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他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又帶著解脫般的笑。

“那都是意外，你怎麼能歸咎於孩子？！”

我跑去與他廝打，爭執中，我從樓上墜落。

強烈的失重感仍讓我心有餘悸，我抱緊懷中的女兒，同時接過紙船藏在角落裏。

這次我要看看紙船到底有什麼秘密！

“寶貝準備了什麼？”

丈夫李宗宇剛從泳池出來，帶著一身水抱起女兒。

我下意識想擋住他，才反應過來我已經重生了，丈夫沒看到紙船也不會傷害女兒。

“爸爸都是水，不要！”

容容笑著躲閃，我終於放下心來也跟著笑。

“容容準備了禮物，晚會再給你。”

李宗宇欣喜的猛親女兒小臉蛋幾口，一個勁稀罕。

“爸爸的乖寶貝，給爸爸準備了什麼呀？”

丈夫的詢問讓我的笑容僵住，好在女兒記住了我說的話，調皮的搖搖頭。

“媽媽說了是個驚喜。”

我鬆了一口氣，門鈴也響起。

打開門，我霎時手腳冰涼。

“宗宇，茹音，我和老李也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

婆婆帶著笑意說著，完全沒察覺到我別樣的神色。

這一世我根本沒有給公婆打電話，為什麼公婆還是來了這邊。

來不及細想，屋內女兒的哭聲揪起我的心。

我踉蹌著跑進屋裏，女兒坐在地上淚水糊了一臉。

丈夫顫著手舉著紙船，臉色陰沉可怖。

我大腦瞬間宕機，空白一片。

還是被他拿到了紙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