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文彥結婚九次,離婚九次。
戀愛七年,隻要我們一到民政局結婚,白文彥的師妹杜茵茵就要抑鬱症發作自殘尋死。
站在民政局前,我呆愣地看著白文彥。
“這是第九次剛結婚就要離婚了,我們的關係就這麼不堪嗎?”
白文彥將我摟緊懷裏,輕聲哄著我。
“爍爍,其實結婚也隻是一個證明而已,那一紙證書沒有這麼重要。可茵茵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更何況她還把女人寶貴的第一次給了我。”
“民政局又不會跑,婚還會再結的。對你又沒有什麼影響。”
我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結婚九次,離婚九次,人人都認為我們兩個是隻把婚姻當兒戲的人,就知道浪費公共資源。
民政局給我們辦離婚的工作人員悄悄問我,
“你們還打算複婚嗎?還準備鬧幾次?”
我搖了搖頭,
“不會再複婚了,不鬧了。”
白文彥,我不要了。
......
走出民政局後,白文彥馬不停蹄地把杜茵茵載去了醫院。
醫院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傳來,白文彥溫柔地給杜茵茵擦拭著大腿上的傷口。
他溫柔地給傷口包紮起來。
“傻瓜,下次別這麼折騰自己了噢,乖乖。”
我低下頭,看向自己手上的傷口。
我和杜茵茵都是熊貓血,而每次杜茵茵都以失血過多為由,讓我輸血救人。
真是諷刺,相比起杜茵茵,誰能想到我才是白文彥的女朋友,曾經風光無限獲獎無數的鋼琴家?
這是我第九次離婚了,也是我第九次來醫院給杜茵茵輸血。
每次看到我,醫生和護士都會在背後悄悄議論。
“移動血庫來了。”
我剛剛輸完血,掙紮著坐起來,瞬間眼前一黑。
杜茵茵看見我手上的針頭痕跡,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縮到了白文彥懷裏。
“師兄你看,爍爍姐姐的手上好多針頭留下的淤青啊,好恐怖。”
“我的手就不一樣了,精致漂亮。我媽媽說啊,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對不對?”
白文彥看了看我,扭過頭去。
“當然啦,茵茵全身上下都好看!”
隨後又轉過頭來和我搖了搖頭,讓我不要和他置氣。
聽到白文彥的答案,杜茵茵撒著嬌蹭了蹭白文彥,向我示威。
仿佛是在嘲笑我這樣的人也想和白文彥結婚。
晚上,白文彥為了補償我,和我待了一整晚。
兩個月後,我查出來懷孕了,白文彥對我也越發上心。
杜茵茵罕見地沒有鬧事,卻在我懷孕半年後突然查出有再生障礙性貧血。
白文彥為了救她心愛的女人,拉著我的手到了醫院。
他的語氣十分決絕,“臍帶血,臍帶血可以救茵茵的命!”
我也鬧過,“白文彥,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已經成型了!”
“孩子還會再有的,茵茵隻有一個。聽話,別鬧!”
由於之前長期給杜茵茵輸血,我的身體狀態本來就不好,
診斷室裏,醫生看著我的孕檢報告,眉頭緊鎖,語氣沉重:“宋小姐,你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懷孕!更別說現在引產取臍帶血了,你這是在玩命!”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難看。
以前,我頂多是死死糾纏著白文彥的小三,現在我變成了白文彥白月光的移動血庫,移動特效藥了。
我還奢求著,有了孩子之後,白文彥能多看我幾眼。
會讓我們的關係重歸就好,回到當初沒有杜茵茵的時候。
診治室外,白文彥立刻衝進來,對著醫生低聲下氣。
“醫生您別生氣,我們也是沒辦法。茵茵的病拖不起啊!我女朋友......她身體底子好,能扛得住。”
他看向我,眼神帶著懇求。
長期給杜茵茵輸血下來,我的身體早就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