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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出差,哥哥熱情的邀請我們一起去爬山。
我不禁一陣欣喜,開心了很久,這可是哥哥第一次邀請我跟媽媽一起出去
聽說哥哥這幾天睡得很晚,我特意端了一杯牛奶敲響哥哥的房門
哥哥眼眸一彎,清冷俊逸的臉上便浮現了一抹笑意,伸手接過了牛奶
“好啊,說不定以後都喝不到明珠準備的牛奶了。”
“怎麼會呢,哥哥喜歡,珠珠以後每晚都會給哥哥準備。”
我滿目笑意的望著哥哥,卻忽視了他眼底的一抹狠辣。
出遊當天,母親因為弟弟哭鬧便改變行程去了遊樂園,我不忍哥哥難過,隻身一人前去赴約。
哥哥看著隻有一人的身影,眼底的戾氣再也藏不住了。他無視我的期待的眼神,大步的走在前麵。
哥哥帶我來的這座屬於荒山,路途並不好走,甚至幾次我都差點摔倒
我想喊哥哥等等珠珠,他卻不耐煩的擺手,說:“不行就滾。”
我隻好惺惺的咬牙跟上。
彎彎繞繞,我們竟然來到一處山洞。
哥哥對我說他要去小便一會在回來找我。
我乖巧的點頭說,“好,珠珠等哥哥回來。”
可一直到暮色降臨,我也沒等到哥哥。
我壯著膽子走出山洞,左拐八拐卻在一顆大樹下看見了狼狽的哥哥。
沈明琛陰沉著臉說:“該死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這片隱蔽荒廢山林,打算把她們困死在山裏,沒想到,一個不留意竟然先讓自己崴了腳。”
我看到哥哥,一個激動,連忙跑到了哥哥身邊。
下雨了,我將哥哥小心翼翼的扶回山洞,手機早已沒了信號。
幾個小時過去,大雨依舊未停歇,反而越發滂沱,我不顧哥哥嫌惡的眼神依偎在他的身邊,卻沒注意到哥哥愈發沉重的身體。
哐當一聲,哥哥倒下了,他發燒了,我慌忙地抱住哥哥,用身體為他取暖。
迷迷糊糊間,哥哥卻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猩紅著雙眼,不斷地用力。
“你命怎麼這麼硬,要不是我崴了腳,你就能死在這裏了。”
原來,原來他是要殺了我。
原來,他的恨意從未停歇。
他猛地掐著我的脖子將我的頭摔倒一邊,血液順著我的額頭緩緩流下,我的眼前模糊的看不清了。
“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償還這一切?”
我聽見他說:“即使你死了也償還不了你所犯下的罪孽。”
我無力的將手垂在胸前,努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
雨停了,我扶起他一步一步的找尋出路,終於,在一邊山頭下,我欣喜的發現底下有一戶人家,可是我們走了一夜,我再也沒有任何的力氣了,眼皮越來越沉重,我咬了咬牙,對沈明琛說,
沈明琛,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眼睛一閉,心一橫,從坡上滾了下去。
沈明琛似乎想要抓住我,他掙紮著朝我撲來,眼神中閃過不可置信。
沈明琛五味雜陳,內心湧起一股不屬於他的異感。
我們獲救了,山坡下的那戶人家將我們送去了醫院。
可是我的雙腿,卻從此落下了殘疾,走路,一坡一拐。
18歲那年,沈明琛被人算計下了藥。
我找到他時,他正在一個陰暗廢棄的爛尾樓裏。
他意識模糊,臉色是異於尋常的紅,身體滾燙充斥著躁意。
他一把將我擁入懷裏,一股清爽的薰衣草香氣撲鼻而來。
下一秒,就是他陡然放大的臉。
以及熾熱壓抑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