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一臉寵溺,“定下來了,肯定是你啊,你那麼漂亮,一定適合我們的品牌!”
我心底一陣拔涼,對白月光的事業多加提拔,而對我就是打壓。
國風潮的項目明明是我一直在跟進,為了這個項目,我熬了好幾個通宵,在酒桌上喝酒喝到胃出血,才好不容易敲定了項目。
可後來我毀容了,顧妄口口聲聲說不會再找代言人,可現在卻當著我的麵把項目直接給了白月光吳素素。
顧妄剛要掛斷電話,吳素素又道,“你可不可以給我家的狗洗澡啊,他太大了,我弄不了他!”
我沒吭聲,顧妄怕不是忘了,他前兩天答應過我,要帶著我去整容醫院做微調。
顧妄挨不住吳素素的撒嬌,隻能在電話裏答應了。
顧妄緊接著對我道,“喬彌,我去去就來。”
“去吧!”
以往的我會大哭大鬧,想方設法的阻止顧妄去找白月光,如今的反常令顧妄一愣,不過他沒多想,終究還是去了。
晚飯是吳媽做的,看著擺上桌子的菜,我胃口並不好。
曾經的我會守著桌子,看著牆上的鐘表來回擺動,飯菜熱了一遍又一遍,餓得胃痛,隻為等著顧妄能回家來。
而我等到的是什麼呢?
是吳素素照片裏,喝的爛醉的顧妄靠在她肩頭。
是下雨天,顧妄在自家別墅門口和吳素素激吻。
是他輕飄飄一句吃過了就敷衍了事。
我以後的日子再也不會等他。
不對,沒有以後了。
我吃完飯直接上樓了。
突然,網頁推送了一則消息。
就看到國潮廣告花絮。
吳素素穿著花旦的戲服,抱著懷裏的金毛犬,狗頭上帶著的正是和我那個一模一樣的麵具。
底下是戲迷的評論。
“這狗頭上的麵具不就是從今天劇院裏喬彌那裏脫落的麼?”
“我們素寶太可愛啦!”
“這樣看下來,我覺得狗都比喬彌好看!”
就這樣一副動態視頻,就讓我成了整個戲曲界的笑話。
第二天,我被電鑽的聲音吵醒,拉開門一看,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正在焊接一個門把手。
我揉揉眼睛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工人恭敬道,“是顧少做的川劇主題房間,讓我們自己最後微調一下。”
其中一個工人道,“想必是給太太您做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你進去看看吧。”
說完就出了門。
我推開門,隻見裏麵充滿了戲劇元素,房間的正中央掛著一件精美的花旦衣服,真是風華絕對,璀璨奪目。
我不自覺的被吸引,正要伸手去觸碰,旁邊一個傭人趕緊上來打斷道,“這是顧少專門給吳小姐準備的房間,他吩咐過,不讓任何人進來,當然也包括太太您!”
我想起前幾天顧妄就把自己關在屋裏,倒弄東西,房間裏的每一件就是他親自操刀設計,衣服也是他親自做的。
那時,我看著一個大男人熱的滿頭大汗卻不停的踩著縫紉機,甚是感動,
我以為他要給我驚喜。
原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換。
門口傳來腳步聲,是顧妄回來了。
他帶著吳素素,和她的好姐妹,熙熙攘攘的進了房間。
他明明知道我因為自己的臉毀容不喜歡生人到家裏來的,我在外邊總帶著麵具口罩,不想在家裏再遮遮掩掩。
他看見我,隻淡淡說了一句,“哦,我帶著素素來看房間。”
眼神裏不曾帶有一絲愧疚,好像他做的事是那麼理所當然。
迎著我的目光,吳素素的朋友們驚呼了一聲,“我去,顧妄,這就是你娶的妻子,這也太醜了吧。”
“就是就是,比起素素,簡直是醜小鴨和白天鵝的區別,不對,比醜小鴨還醜。”
而我並沒有反擊,也沒有躲避,而是選擇直接無視。
顧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斥責吳素素的姐妹們,而是轉移話題道,“先來看看我設計的房間!”
他帶頭走上二樓,姐妹嘴裏歡喜的念叨著,“都說是一輩子的好哥們,上大學的時候顧妄就說,以後我住了別墅,絕對給素素留一件房間。”
“顧妄,還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對於姐妹們的話,顧妄似乎很受用,曾經他也隻是個窮學生。
爸媽慘淡經營者一家劇院,在那時候戲曲還沒有大力獲得國家推廣,因此他家也隻能是剛剛吃飽飯,還需要到處風裏雨裏跑演出,十分辛苦。
後來我和顧妄在學校的戲曲社團認識了,彼此之間興趣相投,很快墜入愛河。
我鼓動爸爸幫助顧妄翻修劇院,花大筆錢投資,趁著時代的風口,顧妄也算是稱得上一聲顧少了。
吳素素和她的姐妹們進了房間,顧妄自豪的任由他們觀賞自己的傑作。
“阿妄,我好喜歡你親手做的這個花旦衣服,不過喬彌姐姐也唱過花旦的,她不會吃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