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遭遇了暴力強拆,犯了心梗急需手術。
妻子沈枝意卻拿來和解協議書。
“言川,隻要你放棄訴訟,我讓醫生立刻搶救爺爺。”
我顫抖的簽下名字,最終還是因錯過時間讓他成了植物人。
突聞噩耗,我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意識迷離之際,我聽見沈枝意和秘書交談。
“爺爺醒不來,我會找人照顧他一輩子。”
“但至嶠不能受苦,五年前我身患重病是他為我試藥捐腎,我發誓會永遠保護他。”
我看著腹部的傷痕,紅了眼眶。
她不知道,老家的保險櫃下麵還放著我匿名捐贈的協議。
我拿著爺爺珍藏的軍功勳章,勢必要討回公道。
這以愛為名的傷害,不要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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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知情人都約過來,隻要他們保密,無論多大代價都要答應。”
秘書驚出了聲:
“沈律,宋先生強製拆遷打傷村民,犯錯在先,您真的要為了他知法犯法嗎?”
“就因為您的偏袒才讓爺爺成了植物人,等先生恢複了意識,恐怕永遠不會原諒你。”
沈枝意臉色冷了下來:
“別說爺爺是醒不來,就算他沒了一條命,我也會永遠護著至嶠!”
“拿下這塊地一直是他的夢想,怎麼能因為這件小事阻礙到他的事業。”
“何況顧言川已經簽了字,我絕對不允許他出爾反爾。”
我聽到她的話,周身都被寒意籠罩,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可顧先生對爺爺的感情最深,恐怕不會輕易放棄的······”
她不耐的打斷助理:
“不要再說了,我和至嶠保證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接起電話,她壓低聲音:“好,送過來。”
敲門聲響起,腳步聲由遠及近,進來了一名醫生。
“沈律,這是宋總從國外引進的迷幻神智藥物。”
秘書麵露不忍:
“這類藥物危險係數很高,您對先生也太殘忍了······”
沈枝意走了過來,在我額頭輕輕一吻,充滿了無限的柔情與愛意。
“五年前,我身患重病,整日以淚洗麵,就連醫生都束手無策。”
“是至嶠為了我,多次以身試藥。”
“更是親自捐了一顆腎,才將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我知道此生都對不起他,無法報答他的恩情......”
她停頓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
“如今我又怎麼能置身事外,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啊!”
眼淚不自覺的上湧,我的心被緊緊揪住。
她念念不忘的恩人,是我!
大學我對她一見鐘情,就在我要告白時,她卻不見身影。
於是,這還未說出口的暗戀隻能匆匆落下帷幕。
再次相遇我得知了她的病情,是我以身試了幾百種藥,並匿名捐贈了腎才救回她一命。
我曾多次提及救過她,卻都被溫和一笑扯開話題。
可悲的是,她根本不信!
她的聲音還是一如以往的溫柔,可卻讓我渾身冰涼。
“當務之急是別讓證據流露出去,我會盯著全部細節,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言川是我丈夫,我會永遠和他在一起!”
秘書看著病床上冷汗淋漓麵色蒼白的我,眉心緊蹙,但礙於她的威嚴隻敢小聲抱怨。
“沈律,憑你的專業能力,一定沒人能撼動宋總半分。”
他沉了沉氣,還是沒忍住勸解道:“為何要給先生喂藥.....”
“夠了!”
沈枝意冷凝著臉,打斷了他的話。
“雖然我已經刪除現場的所有視頻,但難免有些人的嘴巴不嚴。”
“隻要給言川服用藥,就算提起訴訟,我也會說他精神不穩定,律師的話沒有人會不信。”
連日的記憶仿佛在沉沉的夢中徘徊,腦袋裏也越來越混亂不堪,我沒有意識困在夢境迷糊不清。
絕望如潮水般湧來,一股劇痛從心臟向全身蔓延。
當初為了能和我結婚,她不惜和家人決裂。
曾經的美好和愛意,被她親手抹殺,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自以為是的幸福婚姻,原來不過是一場空。
這以愛為名的傷害,不要也罷。
我隻想為爺爺討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