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掩住鼻子:“咦,這個阿姨臭死了,像乞丐!”
蘇憐撲哧一聲笑出來,又裝模作樣地去捂女孩的嘴:“寶貝,雖然阿姨做錯了事,但你也不可以沒禮貌!”
我扭頭就走,可沈硯之抓著我的手,強迫我按進旁邊的洗腳盆裏。
“給她洗腳,這是你欠她的。”
熱水燙得我指尖發紅,可更痛的是這愛了七年的心徹底粉碎。
蘇憐把腳踩下來,擦過我的臉。
下一秒,我猛地掀翻水盆。
沈硯之暴怒,抬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推開他,不顧發軟的雙腿,轉身直接往外走去。
不管了,什麼都不管了,我要走,現在就走。
身後靜悄悄的,沈硯之沒追來,我終於安心了。
可下一秒,一道黑影猛地撲來。
是沈家養的惡犬。
劇痛從手臂炸開,血腥味瞬間彌漫。
所以在我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糾纏,那是因為他知道我根本就走不了。
再次醒來,我聽見門外沈硯之與人密謀的聲音。
鬼使神差地,我打開錄音鍵。
“小憐你放心,她的子宮已經摘了。”
“我那樣做隻是測試她,如果她服軟,說明還能容得下我們的孩子。”
“可她偏要反抗,所以我不得出此下策,隻有她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她才會對我們的孩子好,這是我欠你的。”
“至於蘇虞,我會用一輩子補償她,她永遠都是沈太太。”
補償?他毀了我做母親的資格,卻說要補償?
門被推開,沈硯之端著藥碗走進來。
“醒了?那條瘋狗已經處理掉了,可能是發情期亂咬人,以後我會保護好你。”
這時候,蘇憐推著輪椅進來,小女孩跟在她身後。
“你看,小憐自己都不方便,還非要來看你。”
惡犬撕咬我不是他們為了摘我子宮,刻意安排的嗎?
現在卻演這出情深義重的戲碼!。
就在這時,蘇憐突然一把抱住女兒,渾身發抖地往後縮:
“別傷害她,都是我的錯。”
小女孩配合地嚎啕大哭,袖子被蘇憐不經意間扯上去,露出手上青紫的掐痕。
沈硯之臉色驟變:“這是怎麼回事?”
蘇憐慌亂地拉下女兒袖子,聲音發抖:
“沒什麼,姐姐心情不好,孩子難免磕磕絆絆,我們這就走。”
小女孩突然抱頭大哭起來:“我不想被阿姨打!嗚嗚嗚,阿姨你放過我吧!”
荒謬!三天前我才知道她們的存在,那有功夫去做這些。
可沈硯之紅了眼,一把掐住我下巴:“你居然對孩子下手?”
“這麼下作的手段,蘇虞,你怎麼敢!”
我死死盯著沈硯之:“我被綁在輪椅上三天,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打她?”
沈硯之冷笑一聲,眼神陰鷙:
“你本事那麼大,想做就做了。她們孤兒寡母剛回國,能擋得住你?”
然後,他一把拽起我,將我拖進地下室,狠狠甩在地上。
門被關上,四周都是寂靜與黑暗。
沈硯之明明知道我有幽閉恐懼症,知道我遇到這些會崩潰。
可他現在偏要這樣折磨我!
我手指顫抖地摸出手機,將錄音和編輯好的消息發過去。
“現在立刻來接我。”
消息提示音響起,可我已經沒力氣去看。
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