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第七年,出國考察的丈夫突然失聯。
我變賣珠寶籌集資金,趕到異國他鄉,生怕他被歹人劫持。
卻意外發現他在國外的書房裏有一整麵牆的芭蕾舞鞋。
而他正在為輪椅上的芭蕾舞者戴上鑽戒,低領的舞服怎麼都遮不住吻痕。
女人懷裏那個小女孩的長相,與他如出一轍。
所謂的失聯,不過是幸福過了頭,忘了我這個妻子。
回程的私人飛機上,沈硯之跪在我麵前,聲音沙啞:
“這些年你一直懷不上,媽教訓你,我也心疼。不如把孩子接回來,既全了你的名聲,又圓了媽的心願。”
“她是為了救我才殘疾,你我夫妻一體,該理解我報恩的苦心。”
“你放心,等她教會你怎麼帶孩子,我立刻送她走。”
他說的冠冕堂皇,飛機落地後卻沒再看我一眼。
當看見他抱著孩子,推著輪椅上的她走向專車時,我拿出手機,給曾經粘人的腹黑小奶狗發出信息:
“當年你答應滿足我一個要求,現在我來討了。”
......
車沒有開回家,而是直接停在拍賣會現場。
三天前,我為了湊沈硯之的贖金,親手將母親留下的鐲子變賣。
而現在,沈硯之帶我來了這裏。
我眼睛有些酸,原來他都知道這些事,原來他還記著要為我贖回。
競價聲此起彼伏,沈硯之從容舉牌,最後直接點了天燈。
我的心臟狂跳,七年了,他對我一向體貼。
難道蘇憐真的隻是個意外?
或許他隻是為了報答救命的恩情?
他也不容易,或許我該體諒——
思緒被工作人員打斷,他遞來盒子,我下意識伸手。
沈硯之卻看都沒看我一眼,大手一揮,奪過之後徑直轉向蘇憐。
“小憐,這鐲子開了光,能保你平安無憂。你身體不好,又剛回國,戴著這個對你好。”
蘇憐柔柔地笑起來:“硯之,我不信這些的,不用為我破費。”
沈硯之被她的話哄得開心,將鐲子往身側一丟,俯下身就要親她。
我看著他手中的動作,渾身顫抖。
哪怕第一時間飛身去夠,也來不及了。
鐲子墜入滾滾江水的瞬間,我仿佛聽見自己心臟破損的聲音。
曾經我隨口提一句喜歡,他就能連夜飛三個國家,隻為買回我多看了一眼的畫。
而現在,就為了蘇憐的一句不喜歡,母親的遺物,他隨手丟進水裏。
蘇憐仰頭受著沈硯之的親吻,帶笑的眼神卻看向我。
沈硯之已經忘了我還在,甚至動情地解開了領帶。
我站在欄杆邊,看著他們相攜離開的身影那麼親密,連少了一個人都沒發現。
然後,我翻過欄杆,縱身跳進冰冷的江水裏。
既然他不要了,那我自己撿回來。
一夜之後,我渾身濕透地爬上岸,手鐲帶在手腕上。
同時,也做好了最後的決定。
出軌就罷了,還打著為我好的名頭。
我白天真是昏了頭,竟想著為他開脫!
我劃開通訊錄,飛快地打字:
“等我處理好一切就走。”
對麵瞬間秒回。
陸野:“我去接你,地址。”
我濕漉漉地回家,準備向沈硯之提離婚。
剛進門便看到傭人們正圍著蘇憐忙前忙後,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她看見我,推著輪椅追過來,一臉關切:
“姐姐怎麼現在才回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快擦擦,別著涼了。”
我側身避開,徑直上樓準備收拾行李。
下一秒,蘇憐突然從輪椅上摔下來,整個人狼狽地趴在地上。
她的女兒立刻大哭:“媽媽!媽媽!”
沈硯之聞聲衝過來,臉色驟變:“怎麼回事?”
那小女孩恨恨瞪向我:“壞女人,欺負我媽媽!”
蘇憐慌亂地捂住女兒的嘴,聲音顫抖,眼淚要掉不掉:
“寶寶不要說,是媽媽自己摔的!”
沈硯之蹲下身,溫柔地哄女兒:“告訴爸爸,怎麼了?”
小女孩衝了過來,對我又踢又咬“她推媽媽,還踹媽媽的腿!”
我不可置信地開口:“我根本就沒碰你!”
可沈硯之絲毫不聽我的解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