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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季澤罵了我一句“喪心病狂”後,直播間就黑屏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掛麥後直接聯係工作人員,封了我的直播間。
這三天裏,我足不出戶,以剜下的心頭血滋養我常年戴在身上的佛珠。
曆經72小時後,佛珠化成血色舍利,我拿著它去了江嶼山的房間。
見到我,江嶼山嗤笑一聲,冷漠地別過頭。
“出去!”
他還是不信我。
可我還是將舍利塞到他手裏。
“江先生,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可還是請你看著你母親份上,給我一個機會。”
“若我有半句戲言,任由你處置,我絕無怨言。”
江嶼山抬頭看到我染血的胸口,猶疑片刻。
最終還是服下那顆舍利。
江夫人在一旁激動地看著江嶼山,等待他接下來的反應。
不一會兒,他突然整個人顫抖起來,汗如雨下。
江嶼山震怒又驚懼地看向我,“你......”
可接下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直直暈了過去。
江夫人想說什麼,房門猛地被推開,幾個大漢走了進來。
“蘇小姐,時間已到,沈少有請。”
十分鐘後,我被沈季澤的人帶到婚禮現場。
露天婚禮上空,烏雲密布,雷聲陣陣,和別處的晴天形成鮮明對比。
我走進會場,隻見沈季澤正指揮科技人員布置人造陽光,趕走烏雲。
回頭時,我被他的臉嚇了一跳。
沈季澤印堂發黑,唇色如死人一般蒼白。
他頭頂的黑煙,已經彌漫到天空之中,一場天劫即將落下。
我對著沈季澤搖頭,好心提醒:
“沈少爺,我建議你趕緊準備後事吧。”
沈季澤原本得意的神情瞬間變得暴怒。
沒等他開炮,他身後的林安安提著裙擺上前怒喝:
“今天是我和季澤哥哥的大喜日子,你不祝福就算了,還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沈季澤順順林安安暴躁的毛,衝我冷笑:
“蘇婉瑜,你不是承諾三天後治好那個殘廢麼,怎麼人沒到場?”
“是不是給你治死了,已經下葬了?”
話音剛落,沈季澤周圍的客人哄笑一片。
沈季澤神色狠厲道:
“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
“既然你輸了,現在立馬給安安下跪道歉!”
說著,沈季澤命人拖了個厚厚的墊子過來,扔到我麵前。
看到墊子,我心裏咯噔一下。
那上麵竟然沾了一層銳利的榴蓮殼!
“沈季澤!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嗎?”
沈季澤低頭一看,突然重重咳嗽了下。
緩過來後,他也愣了。
安安柔弱地扯住沈季澤的衣袖:
“聽說蘇小姐膝蓋有風濕,我讓人加了榴蓮殼,醫生說有按摩穴位和祛濕的作用,要是季澤哥哥覺得我多管閑事了,那就撤掉吧。”
說著,便讓人撤掉榴蓮殼。
沈季澤阻止了她:
“還是安安體貼,不像有的人,腦子跟塞了石頭一樣,油鹽不進!”
說著睨了我一眼,放緩語氣:
“蘇婉瑜,現在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隻要你誠心下跪道歉,一切過往不究。”
“我沒輸,為什麼要跪?”
沈季澤命人摁住我的肩膀,撲通往榴蓮殼上一跪!
頃刻間,我的膝蓋被戳出無數個血洞,染紅了榴蓮。
我疼得幾乎暈死過去,心臟被生生扯開兩半。
沈季澤見我不服軟,上前死死掐住我脖子,卻突然猛地咳嗽了下。
這一咳,咳出一灘黑血。
沈季澤驚了:“蘇婉瑜,是不是你用邪術對我做了什麼?!”
我奄奄一息倒在榴蓮上,諷刺一笑。
下一秒,身後傳來一個低沉肅穆的聲音。
“住手!你對我恩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