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臨川約定好再見麵的時間後,我回到了家。
因為輕微腦震蕩,我睡到第二天晚上才醒來。
一出房門, 就見沈汐瑤在衣帽間照鏡子。
而她身上穿著的禮服,是我母親給我設計的裙子。
我立刻衝上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把裙子脫了!”
沈汐瑤順勢倒地,她流著淚哭道:“辭瀾說了,房子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你憑什麼打我?”
她的哭聲頓時引來了書房的陸辭瀾。
即便他為了找新的技術人員而焦頭爛額,也不忘來為沈汐瑤打抱不平。
陸辭瀾立刻扶起哭泣的沈汐瑤,衝我怒吼:“溫枝意!你要什麼東西沒有?一件破裙子而已,和瑤瑤計較什麼?”
“陸辭瀾,你明明知道,那是母親給我的遺物!”我咬牙回道。、
陸辭瀾一愣。
沈汐瑤見狀,故意抬起被劃破的手,委屈道:“辭瀾,我好疼。”
陸辭瀾目露疼惜,立刻脫下了沈汐瑤身上的裙子。
我衝上前去搶,卻被他一把推開。
頭和背撞在牆上,殘存的舊傷讓我腦袋眩暈,口中頓時吐出一口酸水。
可扭過頭,就見陸辭瀾拿著一把剪刀,將裙子剪成了碎片。
“不要!”我尖叫著衝過去,抱著滿地的碎片紅了眼眶。
陸辭瀾卻絲毫不心軟,對我冷聲道:
“我說了,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汐汐,這就是給你的教訓!”
他忘了, 當初他談下第一筆訂單時,我穿著這件禮服為他慶功。
他說,這件禮服意義非凡,要替我保存一輩子。
如今為了沈汐瑤的小傷,為了給我一個教訓,他便毀了裙子。
也徹底毀了往日所有的恩情。
我捧著布料的碎片,憤恨得瞪著陸辭瀾。
他與我視線對上,卻說:“把夫人關進房間好好反省!”
我又一次被他關了起來,徹底剝奪了自由。
門外,沈汐瑤撒嬌說:“辭瀾,你真的好愛我。”
“瑤瑤,我一直這麼愛你。”話落,他們擁吻在一起,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連門都抵擋不住。
我卻攥著布料眼神冰寒,視線仿佛能透過門縫,徹底看穿陸辭瀾的死期。
深夜,門外突然傳來爪子爬門的聲音。
我跑到門口,蹲下身輕喊:“豆豆?”
豆豆立刻“嚶嚶”叫喚著回應,我緊繃的心一鬆。
幸好,媽媽留下的最後一個東西,還完好得在我身邊。
“豆豆,你再等媽媽三天,我們就能離開了。”我對豆豆小聲說。
它仿佛能聽懂我的話,安靜了下來。
我就這樣靠坐著門睡了一夜,第二天中午,陸辭瀾的爆怒聲就從門外傳來。
“為什麼陳氏集團官宣的新技術和我們的高度重合?誰他媽泄露了我們的技術!”
助理聲音發顫:“不可能啊陸總,大家都是簽署了保密協議的,誰也沒膽子承擔這天價的違約金啊?”
話落,陸辭瀾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喂,王總,你聽我解釋,這件事肯定是個巧合!”
他的聲音頓住,我卻能感受到電話那頭,投資方的怒火。
“王總,你放心,我們連夜更改研究新技術,絕對會拿出和陳氏不一樣的技術......請你再......”
陸辭瀾話還沒說完,那頭就掛了電話。
他發狠般砸了手機。
我倚靠著門,卻再也沒了提醒的欲 望。
這樁樁件件,早就讓我對陸辭瀾徹底失望。
我隻想看著他如何再一次踏入絕境。
這天,陸辭瀾出門後一整晚都沒再回來。
就連對沈汐瑤,也沒有空再理會。
於是沈汐瑤便來到我房門口挑釁道:
“溫枝意,其實我並不是不婚主義,不直接讓辭瀾踹了你呢,是怕他還對你留有舊情。”
“我要等到辭瀾徹底厭惡透了你,再讓他一腳把你踹開,娶我做陸太太。”
我冷笑:“沈汐瑤,你醒醒吧,過不了幾日,這個陸太太怕是人人都要避之不及了。”
沈汐瑤卻笑得更大聲:“溫枝意,你真以為有人會信你的瘋話?這世上沒人能天生好運,靠的是手段,如今你要輸的一敗塗地了。”
我卻懶得回答了,看著窗外的月色,等著它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