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霍斯年進來就跟警察打好了招呼。

斯文英俊的青年是律師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們好，我是顧芸女士的代理律師霍斯年，從現在開始，我會負責她的案子。”

我皺緊了眉，聲音沙啞。

“不！我沒請任何律師，霍斯年，你走！”

周圍的警察看到這一幕，眼中帶著對我的鄙夷。

小警察有些不忍心，提醒他。

“霍律師，你何必蹚這渾水？她殺了那麼多人，態度還這麼惡劣，死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我也譏諷地嘲笑他，“對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歡輸嗎？難不成你想把你的長勝記錄終結在我這種人身上嗎？”

“別浪費時間了，這次你必輸！”

明明他是來幫我的，可我卻對他絲毫不客氣。

小警察氣得吹胡子瞪眼，嚷嚷著我這種人就該被槍斃。

可霍斯年卻隻是轉頭看著我。

他看似平靜的表情裏，卻帶著隱忍的哀傷。

我不想看他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隻能低著頭。

“顧芸，我是一個律師，我會為我的當事人找到事情的真相。”

我緊緊地攥著拳頭。

一聲不吭，抗拒的態度很是明顯。

“真相就是，我想殺就殺了。”

旁邊的警察看不過去，勸他放棄。

“霍律師，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了她就是殺了顧家一家子的凶手，對於這種人，把她送去槍斃才是她應有的結局！”

“你要是執意當她的律師，隻會被她拖累！”

如今，我成了人人喊打的“白眼狼”“豬狗不如的畜生”。

我的名聲糟透了。

可霍斯年不一樣。

他正義善良，他的前途本應該是一片光明。

如果他跟我扯在一起，隻會斷送他的職業前途。

就在警察以為我這樣抗拒的態度，肯定會把這個唯一願意幫我的人氣走時，他卻堅持自己的態度。

“哪怕堵上我的職業前途，我也要找出他殺人的真相。”

我不耐煩地對著他怒吼，“人是我殺的，我已經認罪了！”

“霍斯年，你那愚蠢的好勝心不應該放在這。”

“小芸，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什麼？既然你那麼想要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

我冷笑著看著他，期待地看著他臉上對我露出失望的表情。

可他卻隻是淡淡地看著我。

“你說，不管是什麼條件，我都會幫你達成。”

我看著他絲毫沒有退縮的雙眼，就知道他的倔勁又犯了。

“我要開啟一場直播，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清楚事實的真相。”

警察立刻嗬斥我，“你做夢！”

但霍斯年卻絲毫沒有猶豫，“我去幫你溝通，小芸，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