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太想當潑婦。
當年我爹才斷氣,侄兒都上門。
為了爭做摔碗扛幡的孝子,他們打的烏龜不認得王八。
最後商定,我大堂兄做孝子,“孝期結束,就把賠錢貨嫁出去換彩禮,買騾子拉車!”
那時候我就明白了,不當潑婦,就得被吃絕戶!
喪禮嗩呐一響,我拿著柴刀亮了相。
我看著大堂兄,不恥下問:“你看我是今天捅死你,還是嫁出去以後再捅死你?”
大堂兄破口大罵:“臭貨!你一個丫頭片子也敢爭家產!我替死鬼管教你!”
他掄起胳膊要揍我。
我年輕氣盛,一刀捅過去。
大堂兄開膛破肚,腸子流了一地!
不過他沒死,所以我就沒吃槍子兒。
坐了五年牢,我重歸故裏,我家的大瓦房住著二堂兄。
他還想跟我耍橫。
我笑嘻嘻的說:“這兒不讓我住,我就住牢裏去。”
二堂兄帶著老婆兒子,屁滾尿流的跑了。
我一戰成名,天不管地不收,誰都怕我發癲。
隻有沈言張曉燕這幫子外來戶,不知道老娘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