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書禹治病歸來,帶回家24個以節氣命名的孕婦。
他挨個介紹,神色冷淡:
“她們通過醫院重金求子,我正好需要親骨肉臍帶血做後續治療,等她們生下孩子,你安排人送走就好。”
“隻是在這之前,還要麻煩你照顧好她們。”
為了他的病,我忍下心痛,精心照料這24個女人直至出月子。
滿月當天,其他女人都謝過我帶著孩子離開,隻有白露抱著兒子不肯走。
“你知道為什麼她們都生的女兒嗎?因為阿禹說隻有我配給他生兒子。”
“對了,我的真名就叫白露,她們不過是來襯托我的,而你,也隻配給我當仆人。”
我氣得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強勢送走了她和孩子。
當晚,我爸媽被綁架,哥哥的遺孤也被人販子拐走。
我哀求陸書禹救他們,他卻冷冷道:
“你跪著把白露母子接回來,否則,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痛失所愛。”
我如他所言,跪著迎回他的心上人和孩子,卻沒能救回爸媽,侄女也徹底失去蹤跡。
我看著爸媽慘不忍睹的碎屍,絕望的撥通了一個已死之人的號碼:
“我知道你沒死,求你幫幫我!”
......
停屍房,爸媽的屍體已經被法醫縫合。
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讓我不敢想他們生前遭遇了何等折磨。
虐殺他們的人已經畏罪自殺,我的憤怒卻無處發泄。
強忍悲痛,帶著爸媽到殯儀館進行遺容修複。
卻在拐角處聽到熟悉的聲音。
“點天燈拍下的那套珠寶,給太太送去了嗎?她可喜歡?”
助理麵露難色道:
“陸總,送去了,隻是太太痛失雙親,看都沒看就丟垃圾桶了......”
陸書禹當即冷聲嗬斥:
“你是豬腦子嗎?我是讓你給白露送去!”
助理頓時戰戰兢兢,惶恐不安的辯解:
“您說送給太太,我以為是柳小姐,畢竟她才是......”
剩下的話,都被陸書禹的吼聲嚇得堵在喉嚨裏。
“我陸書禹的太太,隻可能是白露!也隻有她配我點天燈!”
“你現在去拍賣場,幫我點天燈拍下所有珍品,全部送去西苑別墅,還有那座海島,也一並送給白露!”
助理瞪大了眼,猶豫道:
“那柳小姐不用安撫一下嗎?她剛死了爹媽,又丟了侄女,若是不哄著點,萬一發現是我們和她的仇家聯手......”
陸書禹卻冷嗤一聲,點燃一根煙漫不經心道:
“知道又如何?她送走白露和宸宸,就該承擔後果!”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指甲深深陷進掌心也毫無知覺。
竟然是陸書禹親手把爸媽送到了仇人手裏,連我5歲的侄女都不放過!
我忍不住想衝上去同他質問,卻聽助理不安道:
“可柳玥還是個孩子,我們會不會做的太絕了?要是柳小姐知道真相,怕是要和白露,不對,是和太太拚命......”
“她敢!”
陸書禹用力掐滅了煙,滿臉都是我從未見過的狠厲:
“我沒讓人直接殺了她侄女,都是因為想給白露和宸宸積福!至於那孩子在人販子手裏是死是活,關我屁事!”
“就算哪天她知道真相,也隻會對我感恩戴德!畢竟,她柳家欠我的,足以讓她也死不足惜!”
一時間,我如墜冰窖。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我柳家到底欠了他什麼,要讓他如此狠心。
他重病命懸一線,是我爸媽傾盡全力找了關係,才讓他得以進科研中心治病。
他治病期間,陸氏集團的生意,也是靠我和爸媽費心打理,才有了如今的蒸蒸日上。
到底是什麼,讓昔日那個我掉根頭發絲都心疼的男人,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對了,一事不煩二主,你讓那個綁匪再製造一起意外,我要讓柳慕婉即使知道真相,也沒辦法傷害白露和宸宸。”
他突然靠近助理,低語了幾句。
隻見助理臉色瞬間煞白,嘴唇哆嗦。
來不及想,為何害死爸媽的綁匪還活著,求生的本能讓我趕緊離開。
剛把爸媽帶到修複室,陸書禹突然出現。
“婉兒,不是說好爸媽的後事由我全權負責嗎?”
本就血肉模糊的膝蓋,瞬間軟到我徑直跌落在地。
他連忙伸手將我攬進懷裏,滿臉關心:
“你看,我都叫你別逞能了!”
話落,他招手讓身後人進來:
“這是我從京市請來的最出色的遺體修複師,一定能讓咱爸媽走得體體麵麵。”
他居然還有臉跟我說體麵?
若非他和仇家聯手,爸媽怎麼會落到被分屍的地步?
他看我渾身抖到根本站不直,幹脆將我攔腰抱起。
思念了兩年的懷抱,此刻卻散發著一股子讓我惡心的奶味,刺得我直想吐。
我用力捶打,他卻抱緊我,徑直帶我回家。
“婉兒,我知道你傷心,但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總該繼續生活才對。”
他害死我爸媽,害得我侄女至今下落不明,更是要害我......
“陸書禹,你害我家破人亡......”
一聲巨響吞噬了我所有的話。